陈胜:你是天理吗?
朱大儒:是,我是,只不过那时候我还很……
陈胜:胡说,你就不是天理,你是人欲,人欲!
“不!老夫怎么可能是人欲?老夫不是人欲?老夫是天理!天理!”
朱大儒可不认为自己是该被批判,该被灭的那一个。
从来都是他高喊着替天行道的号子,对别人指指点点,岂能让陈胜倒反天罡。
“那你这老头儿倒是拿出证据来证明妖不该存是天理所言啊!”
陈胜嗤笑一声,“难不成我说屎可以当饭乃天理,你就会顿顿吃吗?”
“哈哈,是极是极。”
宰予抚掌大笑道:“朱大儒,我觉得你是头牛,此乃天理所言,还不快去耕地?站在这里口吐人言,有违天理!”
“噗……”
周围吃瓜的老百姓们闻言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们也算是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原来是读书读傻了的人在大喊有妖孽。
这瞎眼少年旁边的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怎么会是妖孽呢?
反倒是朱大儒和其带领的学生们,看起来有些疯癫,无凭无据,见人就说是妖孽,还要动手打人,要不是身上的儒袍,很难让人相信是读书人。
在百姓眼里,读书人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是谈吐不凡的。
怎么张口一个小儿,闭口一个混账呢?
陈胜的话句句有理,倒显得朱大儒胡搅蛮缠了。
“小儿,安敢羞辱老夫!你说这小女子不是妖邪,可敢经由老夫以儒术问心,届时自然真相大白!”
朱大儒硬气道。
“朱大儒,你非要如此吗?”
端木赐拳头紧握。
百姓盲从,若是小青是妖的身份被问出,他们才不会管是好妖还是坏妖,届时定会引起骚乱。
“端木赐,你别以为用万宝商行来压老夫,老夫就会屈服!”
朱大儒此刻已然上头,自觉正气凛然道:“今日之事,必将让朱学扬名!”
扬名?
呵呵,你最好祈祷陈少侠不会开杀戒,不然不除名就不错了!
端木赐眼里满是失望,他上过朱学的课,虽然不敢苟同全部,但也觉得一些道理是值得学习的,但现在看来……
这就是朱学吗?
不分青红皂白,不顾百姓安危?
太令人失望了!
如此误人子弟的学问,就是引起夫子不满,我也要将其降为杂学!
儒术问心?
小青的双目凌冽,看向朱大儒充满杀意。
姐夫许仙是儒道修行者,她自然也知道儒术问心的原理。
我本求道妖,为何要苦苦相逼?
问心是吧?本姑娘这就……
“安心,有我!”
陈胜拉住小青的手轻声安抚,旋即面朝朱大儒,脸色阴沉下来。
“你这老头儿,今日闹这一出,还想对我的朋友施展儒术问心,小姑娘家的,就算不是妖,传出去名声也臭了,身为稷下学宫教书大儒,对一小姑娘咄咄相逼,是何居心!”
此话一出,百姓们纷纷觉得有道理。
“是啊,这小姑娘怎么会是妖怪呢?这其中必有误会吧?”
“人小姑娘还要嫁人哩,今天这事儿要被人乱传,把名声毁了怎么办?”
“是啊,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怎么都说不清的。”
“若这女子不是妖,便砍了老夫的头!”
朱大儒气急败坏道:“尔等不是要证据吗?待得儒术问心,便知谁是天理!”
这回不用陈胜驳斥,宰予便率先开炮了。
他冷笑道:“朱大儒,我记得你们朱学曾教过,女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你若是以儒术问心,便是让其受辱,小姑娘名节已不保,要你脑袋何用!”
“你,你!”
朱大儒气得直发抖。
他发现最大的敌人不在外,而在内啊。
陈胜只是知道个大概,端木赐这些人可是天天捏着鼻子上朱学,了解甚深。
尤其是宰予,为了和朱大儒亲传弟子甚至其本人对线顶嘴,对朱学可谓是了如指掌,天天不是在挑毛病,就是在挑毛病的路上。
这可是能给夫子顶得骂人的主儿,他一说话,绝对直指要害!
“这也不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