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倾,你还记得,两年半前的冰原,除了【焚龙】,我还失去了什么吗?”
五月的晚风是暖的,温柔地拂过院内花草。不过“仙倾抚”突然觉得冰寒彻骨,打了个激灵。
背后的缉天銮嘴角勾起冷笑,嘲讽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做贼心虚的模样。
自己竟然被这种货色欺骗了这么久。
被这王室的勾心斗角卷入其中,自己已经失去了那么多,这些人在利用自己的同时,是不是也在欣赏自己的笑话?
“怎么,小倾不记得了?呵呵,小倾真是糊涂了。”见“仙倾抚”迟迟不开口,缉天銮戏谑地提醒道。
“是……师兄,师兄你指的是……”
“仙倾抚”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像个木偶一样,坐在秋千上前后摇动。
“傻小倾,是煊方呀。”
“哦哦,对!煊方!煊方!”
听见缉天銮的答案,“仙倾抚”不禁大松一口气。随即又紧张地坐立不安。
火龙煊方,对缉天銮和仙倾抚来说都同样重要,自己竟然一心以为是露出了破绽,要被揭穿真正身份,而忘了这一茬,万一缉天銮起疑……
“看来小倾也为煊方伤情许久,都不愿再提起他的名字……”缉天銮继续嘲讽地笑着,主动为她找了个借口。
“仙倾抚”听见缉天銮的这句话,再次放下了心,同时更加坚信,缉天銮已经完全认为自己就是仙倾抚,根本不可能怀疑自己。
这么想着,“仙倾抚”低下了头,双肩抖动,泪珠从眼眶掉落。
果然,缉天銮如意料之中从后面抱住了自己的肩,将脑袋贴在自己的耳旁,安慰着自己。
“小倾,煊方沉睡了两年半,此刻,有一个让他复原的机会。”缉天銮在她耳边呢喃,并观察着眼前这条“鱼”的一举一动。
“真的么?”“仙倾抚”带着泪腔,语气中三分惊喜三分期待四分不可置信。
“是,英子佛乃是兽人国度,他们对于妖兽的身体构造以及医治手段,比我们高明得多。”
“英子佛?这不是敌国吗?师兄,你切不可轻信!”
“是呀,敌国,我又何尝不知。今日虚贝湖的动静被他们探知了,英子佛的人找上了我。他对我说,他可以帮助煊方恢复双翼,条件是,在治疗煊方之时,我必须受到他们的监禁,不得参加此次两国之战。”
“什么?监禁!师兄,他们怎么敢!他们这是想将你诱入彀中,这里失了主帅,必将乱成一团,到时那子佛就危险了!师兄,切不可弃家国不顾!”
听到“仙倾抚”的话,缉天銮眉眼之间冷意更重。
家国?真不愧是王室派来的,还真是以国事为重啊。
“国?我缉天銮,屈服的从不是国。小倾,如今,我只想保护好你。但是,我们欠煊方的实在太多了。不过,我也知道,他们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我今晚思虑良久,甚至还饮了酒,才敢同你说这些话……”
“小倾,我是想带你同去的,你在我身边,我才放心……”
什么?还要带自己去自投罗网?这一去还有活路?
“师……师兄……”“仙倾抚”颤抖着开口,听起来是感动能与缉天銮不分离,实际上是被吓的。
“我知道,小倾,你也不愿和我分开,我又何尝……”说着,缉天銮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双臂环得更紧,“但是,我实在不敢带你去冒险。”
听到这句话,“仙倾抚”立马松了口气。
“你放心,我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我必然不会贸然行动。虽说是监禁,也只是在他们国家住下,不得回来而已,等到煊方痊愈之时,我自会回来与你团聚。而且我们也约定,我为煊方而离开这里之事,他也不会对别人说,两军只需要继续这样对峙,你的安危,绝不会受到威胁。小倾,在这里乖乖等我,可好?”
“仙倾抚”哪有不应的,既不用自己去冒险,也不会影响那子佛安定,那对主上也有交代了。
只是主帅失踪,这消息瞒不了多久,万一泄露,必然军心大乱……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也是我将你留下的第二个理由,你在这里,见过我们伉俪情深之人,必然懂得我定会回来寻你护你。对外只说,那子佛本无意战争,只要英子佛不进攻,那子佛也不会反攻,我【焚龙】修复却并不反击正是最好的诚意,只盼他们早日撤军。今日虽然虚贝湖湖水填满,但是英子佛的兽人感应灵敏,想必敌方高手已尽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