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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一山沉默片刻,嗫嚅着说:“最好还是不要见面,如果你坚持要见,我需要请示。”
杨迷糊的火气迸发,一拍桌子,怒道:“那个人是否到达上海,还在两可之间,你却早已将我的人,几乎置于对方的枪口之下。
别跟我说,什么方筱雅也在单凤茶楼。我们不是一个阵营,谈论个人牺牲,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可没高尚到那个地步。
最后再问你一次,能否让我确定那个人在上海?”
施一山显然没有预料到他会光火,愣了会神,才回道:“明天早上,你可以远远看一眼,可以吗?”
杨迷糊突然发出一声长笑:
“施先生,我一直对你非常敬重,但这次你让我刮目相看,此事就此作罢。你也不必担心我会泄露出去,反正那个人也许根本没到,对吧?”
说完,他手一伸,作送客状,施一山尴尴尬尬的走了。
对方小心谨慎,自己可以理解;把自己当工具人,也说得过去;再三试探自己,防范于未然,也可以理解。
但人还未到,却把小桃置于险地,实在是接受不了。
杨迷糊向外打了个手势,不一会儿,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外面窜了进来,正是紫鸢。
“紫鸢,问你个事儿。最近几次,你见到小桃时,她有没有向你暗示过什么?或者说,她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你好好回想一下!”杨迷糊的语气很严肃。
紫鸢歪着脑袋,皱起眉头,思考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没有啊,至少我没察觉到。为何这么问?你在担心什么?”
杨迷糊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小桃明知,。自己和方筱雅是施先生故意放出的诱饵,但她却装作一无所知。也许她认为,这是我的本意,又不好意思发问。”
紫鸢顿时急了,“那怎么办?我现在就去找她……”
杨迷糊一把拉住她,沉吟道:“不可轻动。让玄子派人去侦查一下,你远远吊着,不要轻易出手。明白吗?”
紫鸢点了点头,杨迷糊咬咬牙,又道:
“还有,打电话给婉云,让她转告小桃,让方筱雅立刻离开,说施先生找她有急事。”
“这样,方筱雅岂不也很危险?”紫鸢问。
杨迷糊咬咬牙,“顾不了那么多。施一山可以做初一,我就不能做十五?岂有此理!就这么办,你不准自作主张。”
紫鸢去了,杨迷糊心中仍烦躁不安,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极端。
那个人此行,根本不是为引出什么'牛五碌',而是另有要务,自己这边,不过是一个招魂幡!
而持幡之人,竟是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