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出药铺,胖子拉着车出现了。
胖子偷觑上车的杨迷糊,却没说话,埋头吭哧吭哧的拉起车。
杨迷糊淡淡道:“不替小桃解说几句?”
胖子明显顿了顿,半晌才道:“角度不同,观念不同,见解自然不同,我不敢置喙。”
杨迷糊闻言一哂,“说的文绉绉的,小桃的原话吧?”
胖子低声道:“不是,是我瞎琢磨的。小桃什么也没让我说,真的!”
“为了我的安全,要顾全大局,兄弟姐妹们的命就不要了?”杨迷糊不屑一哂。
胖子突然停车,扭头争辩道:“若你死了,这帮兄弟姐妹们日子更不好过!换了你是小桃,你会全然不顾其他人的死活吗?再说,小桃坚信紫鸢还活着,会没事。”
“小桃凭什么如此坚信?侥幸还差不多!”杨迷糊反讥。
胖子立马一连串反问:“侥幸的人是你杨子哥吧?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为何放了脏老头?又为何打电话给黑子,找老杨头?你事先应该知道些什么吧?为何现在才亡羊补牢,是不是晚了些?”
杨迷糊愣住了,胖子说的极有道理,实属一针见血。可他口中却不愿服软,“谁也有大意的时候!出了事,就得想办法弥补、解决!”
“对呀,你咋知道小桃什么也没做?她为你擦了多少次屁股,你心里没数?年纪比人家大,却事事依赖于人家,出了事只会怪罪人家,一个娘炮似的。真奇怪,小桃当初为何选了你?!”
杨迷糊被胖子怼的噎住了。
“来之前,小桃就嘱咐我,不让我多嘴。但一见到你阴沉沉的脸,我就替小桃不值,气难消。”
胖子吁了口气,又道:“杨子哥,别怪我说话太直,小桃说过,离开了谁,地球照样转。你死了,我们大不了回到以前的穷苦日子,又不是没过过?”
见杨迷糊没有大发雷霆,暴跳如雷,胖子愣了一下,突然又笑了,“杨子哥,我还以为,你会怒而弃车而去呢。还好还好,大人才有大量。”
话音未落,胖子生怕他跳下车似的,拉起车就狂奔。
路上,杨迷糊几次想喝斥胖子停车,都强忍了下来。他自我安慰,不与尿床的胖子一般见识,待会见到小桃再理论。
两个小时后,二人抵达东楼,枝子远远迎了出来。
枝子故作大惊小怪的,“哎呦喂,弘田君,怎么黑沉着脸?和谁吵架了?”
待杨迷糊进了院子,枝子上前抱了抱他。
他感觉到一阵柔软,枝子真是含苞待放型,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吓一跳。
他心中突然一软,嘘出一口郁气,回手搂住枝子的蛮腰,开颜笑道:“刚才被胖子训斥一顿,见到你,现在好多了。”
枝子回身瞪了胖子一眼,“就你多嘴,弘田君是那样的人吗?”
胖子嘿嘿笑着去了。
杨迷糊忽然觉得,胖子说的对,自己就是个娘炮儿,事事都要人哄自己开心。
奶奶个腿,老子得改!
经过胖子的一冷,枝子的一热,杨迷糊反而觉得,心中的戾气和邪火消散了许多。
二人相拥进门,杨迷糊松开枝子,“我没有兴师问罪的道理。枝子,你放心吧。”
枝子不放心的打量他几眼,终于松开了手,示意小桃在二楼。
杨迷糊悻悻上了二楼,小桃似笑非笑的迎了上来,“与胖子吵架了?”
杨迷糊没好气的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小桃哂嗔,“按你的秉性,照胖子的性子,我是胖子的逆鳞,犹如紫鸢是你的逆鳞,两个人遇事碰到一起,不吵架才怪呢。”
杨迷糊突然呵呵一笑,“我俩不是吵架,那是争辩,道理不辩不明嘛。胖子说的对,我太以自我为中心,有点被宠坏了。算了,紫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肯定与她表哥脱不了干系。你让脏老头和老杨头去查,应该很快能查到紫鸢的踪迹。但我担忧的是,老太太推波助澜,招募人趁机搅和,以紫鸢为人质,逼你就范,就不好办了。”
闻言,杨迷糊心中邪火顿起,“你就这么确定,紫鸢现在安然无恙?”
小桃点点头,“对。大家族内部,可以相互争斗,但不可互相诛杀,这是铁律,否则便无立锥之地。她表哥最多是想让紫鸢暂时回不了苏州,等她外祖母一咽气,一切就了。”
见他仍不服气,小桃又道:“再想想,你是日本人,任职宪兵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