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好儿跟杨迷糊玩腻了,小手一推,又爬到紫鸢脚下,扯了扯她的裤角。
紫鸢和小家伙玩到了一块。
杨迷糊一脸尴尬,站起身来,青竹把他拉进厨房。
“杨子哥,好儿经常换地方住,不太适应。我跟栓子哥商量好了,想把西院当成常住地,就不用到处奔波了。”
“安全上呢?”杨迷糊问。
青竹条理很清晰,侃侃而谈:
“西院装了电话,可以和你、枝子姐、小桃姐保持联系。护卫力量方面,有两拨人。一拨是小桃姐安排的,附近的房子或租或买,住的都是我们的人。另一拨是十个人组成的武装力量,五个人住西院后面,五个人住西院前面。我呢,负责贴身保护。”
“很好。你不开餐馆了?”杨迷糊又问。
青竹撇撇嘴,“关了。我也想通了,钱干不干净看人,不在钱本身。而且,开餐馆太费神了,容易分心,对好儿的安全不利。”
杨迷糊戏谑道:“终于转过弯了?你打算一直照顾好儿,以后不参加行动了?”
青竹肯定的点头,“好儿可好玩了,你不懂的。再说要保护好她,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细心观察,分辨善恶,可以练心。上次,那个要杀麻生靖的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眼里有杀意,举止不正常。要是换作以前,麻生靖就悬了。”
“好儿长大了,你打算怎么办?”杨迷糊再问。
青竹理所当然的道:“当她的管家呀!实在不需要我,我就去开餐馆,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杨迷糊心里暖洋洋的,拍了拍青竹的肩膀,“会不会太委屈你?”
青竹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和好儿在一起的好处和乐趣,你是真不懂!不跟你聊了,好儿睡觉的时间到了。”
话音未落,青竹快步跑了出去。
“好儿,睡觉觉咯。”
好儿一听青竹的声音,撇下紫鸢,快速爬向他。
青竹一把抱起她,熟练的帮她拍灰、擦脸、洗手、喂奶,一气呵成。
大半瓶奶下肚,好儿含着奶嘴睡着了。青竹轻轻拔下奶嘴,把好儿放进房间的摇篮中。
不一会,青竹出来,带上门。
“紫鸢姐,你有心思?”
“没有呐,刚才是沙子迷了眼。”紫鸢愣了下,嘴硬道。
青竹轻笑道:“是不是与脏老头有关?别奇怪,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杨子哥看好儿,你蒙不了我。”
紫鸢看向杨迷糊,后者微微摇头。
杨迷糊问道:“青竹,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青竹就笑,“简单呐,紫鸢姐看你和好儿在一块玩,忽然眼一红,这叫触景生情。你俩来时,紫鸢看似心情大好,实际上是心有戚戚。再者,看好儿的眼神与以往不同。”
紫鸢不大信,“就凭这些?”
青竹诡异一笑,“栓子哥之前悄悄跟我说,你俩刚刚与脏老头和老杨头分开。所以,只有与脏老头有关,紫鸢姐才有这种表情和心态。”
杨迷糊惊讶道:“这就是你所说的'细心观察'?”
青竹点点头,“不太信,是不?胖子哥和老杨头的关系,与紫鸢姐和脏老头的关系差不多,对不对?因为最近,胖子哥看老杨头的眼神也很复杂,他应该知道点什么!”
紫鸢与杨迷糊面面相觑。后者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练成火眼金睛的?”
青竹挠挠头,“就是上次好儿被人偷走后。就是因为我太大意,分不清恶意和善意,才上了当。这种分辨,如同练刀功,熟能生巧,会了就很容易。”
杨迷糊心中一动,“这也是你下定决心,不再让好儿搬来搬去的原因之一?”
青竹讪笑了笑,“是,信心足了些。紫鸢姐的私事,本不该由我来多嘴,我只是想通过这个事,让杨子哥你放心,我精心精细着呢。好儿有我在,不会再出上次的问题。”
栓子在一旁笑道:“这个,青竹没说假话。五个月来,青竹练眼力,练听力,观眼色,识表情,确实进步神速,他刚才还是谦虚了。”
栓子看了看二人的表情,又道:不信是吧?那问问他,你们刚才进院子,是谁先下的车,哪条腿先迈进的院子,杨子哥又嘀咕一句什么!”
紫鸢来了兴致:“我先来!我下车时,迈得是哪条腿?”
青竹不好意思道:“真要我说?你是蹦下来的,但左脚比右脚先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