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卫宫佐千代砸吧砸吧嘴,不服气地偏开头。
“这不比粥好吃?况且去便利店这种事我也会,七海完全没必要特意过来吧?”
我信你个鬼——七海建人推着墨镜,他可没有忘记前年这个人把自己饿晕在家里的壮举。
“卫宫同学,有时真能高估自己的自理能力,”他敲了敲她光洁的额头,语气不善道:“除了脑子和长相外,你其他方面真是找不到任何优点呢。”
却不想卫宫佐千代听后却如遭雷击,瞳孔微缩,不以为意的表情当场定格在原地。
霎时间,一道温润但也冷淡得出奇的声音伴随相似的话语,猝不及防在她脑子里回响:
[“前辈,不谈天赋和脸,你真是一无是处啊....”]
糟心,怎么突然想到那个人了?过去的搭档什么的,今天的自己果然不大对劲。——卫宫佐千代沉下脸甩了甩头,就像是要把某个金色长发的少年从脑海里过滤出去一般。
她回过神来,为避免七海建人问及自己的怪异,连忙转移开话题:“哈,嘴真毒啊七海,倒是你青天白日怨气那么大,完全就像是在针对我这个不用工作的闲人吧?”
她振振有词,声音都比平时嘹亮了些:“单身果然会让人脾气暴躁呢,过完年就30了吧?30岁之后还没谈过恋爱小心变成魔法师哦!”
“不好意思,我才24岁。”
“啊什么!竟是如此!那是我激进了....”
七海建人一个脑瓜崩正中她的前额,击打音效清脆动人,很难让人不给出一个高分。
“我揍你可一点不激进哦。”这个男人选择用最平静的语调说出最狠的话。
卫宫佐千代捂着头眼角逐渐湿润,生理泪水止不住往外冒,可惜这般刻意渲染出的委屈样没有打消男人眼里半分寒芒。
她开始破罐子破摔,在前者雷点上大鹏展翅:“七海不想上班吧,做社畜是没有前途的,需要我帮你联系富婆吗.....好好好!我错了!不许打!”
在男人愈发冰冷的注视下,卫宫佐千代能屈能伸,把自己的皮紧了紧,捂着嘴轻咳两声:“那什么,你要出差啊,”她瞥了两眼丢在玄关的手提箱,随口问道:“这次去哪?”
七海一边告诉自己不要和混蛋见识,一边松了松领带,干巴巴地说道:“和歌山县。”
他长吁一口气,盯着地上的影子,回忆起“窗”发过来的文件,上面记述了近日多地频发的一起起人口失踪事件,以及忽然间在日本爆发开的诡异的沉眠病症,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
高专猜测这是未登记的咒灵作祟,因结合其干涉的范围几乎覆盖日本各地,断定这次诅咒事件的危险程度绝不会低于准特级。
但由于患上深度睡眠的“梦之病”患者身上,几乎找不到任何咒力残秽,使得调查进度迟迟无法推进。
直到前两天,五条悟返回本家调阅古籍后得出一个猜测,僵局才有所突破,只不过他提出的这个发现却比确认一个新特级咒灵还要恐怖许多。
——封印在和歌山县边缘山脉的‘黄泉之门’恐怕是松动了。
咒术界哗然,黄泉之门一向是禁忌之地,封印着被诅咒和怨气侵蚀的灵魂,一旦黄泉之门彻底失守,让彼岸的怨灵回归现世,其造成的绝对会是史无前例的灾难。
卫宫佐千代不知道七海建人在担忧什么,但她能看出这一次外派任务并不轻松,她眼底暗了暗,不置可否道:“那你还吃蛋糕吗?”
七海建人起身理了理西装,“先不了。”
“哦,”佐千代嘴角微动,突然感觉没劲。
“留晚上吧,我会在六点前回来,”男人迅速打消了她的失落,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晚餐有想法吗?”
卫宫佐千代一把抓下七海的手,握在手心里:“晚饭那种事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
她目光闪烁不定像蜻蜓点水一样掠过他又收了回去,仿佛在顾虑什么,手上的力度一点点收紧,几息之后,无奈道:“我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但你绝对不可以缺胳膊少腿,给我完完整整地回来!还有如果有受伤就先好好治疗,我可不想吃饭时还要被迫闻着你身上的血腥味。”
原来都知道啊。
七海建人睁大眼睛,稀奇地看着言不由衷的卫宫佐千代,他其实并没有考虑过自己负伤回来的事会被发现,还以为自己向来掩饰地很好。
——这个孩子一直这么敏锐吗,不打算藏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