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刑探,怎么说还不是由你说了算。”李一辅眉头紧蹙,冷哼一声,脸上满是鄙夷与质疑之色,似乎对方多病的言辞充满了深深的不信任。
“在我看来,苏苏那丫头的嫌疑可是极大的!再者,她最后为何会出现在碧凰的房间?若说她没问题,那她出现在那儿究竟该如何解释?难道不是疑窦丛生吗?”李一辅目光中迸射出怀疑的光芒,言辞激烈,步步紧逼。
“方小宝,想好了嘛。”苏苏神色平静,对周围那些投向自己的质疑目光视若无睹,缓缓直起身,目光坚定而直接地看向旁边的方多病。
方多病没有丝毫迟疑,眼神中闪烁着坚如磐石般的坚定光芒,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自己的决心。
苏苏的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浅笑,那笑容中夹杂着一丝释然。
“好,那就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吧。”她的嗓音轻柔却饱含着期待与决心。
在这一系列充满猜疑与对峙的开场之后,一桩离奇的案件随之拉开了帷幕。
方多病引领着众人一同来到玉楼春的寝宅,他神情肃穆,郑重其事地示意手下将他们找到的玉楼春的另外一半尸体清晰地展示在众人眼前。
“一个左边身子被切成了井字切,并不意味着右边也是这般。这只能表明左边被切成这样必定是存在特殊缘由的。”方多病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神情严肃且专注,认真地解释道。
“什么缘由?”其他人脸上满是困惑与迷茫,纷纷急切且略带焦虑地出声询问,迫切地想要知晓答案。
“是嫁祸,碧凰姑娘若要杀害玉楼春,依常理她定然难以逃脱法律的制裁,所以若想安然无事,只能选择嫁祸给鬼刀王。正因为如此,她和辛绝并非同谋。”李莲花站立一旁,语气沉稳,不慌不忙地配合着方多病进行解释,眼神中透露出理智与冷静。
方多病小心翼翼地把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缓缓掀开,露出玉楼春的肩膀,众人的目光即刻被吸引过去,只见其脖颈处有一处格外显眼的咬痕,那痕迹清晰可辨,显然是被蛇咬过所遗留。
“玉楼春是死于蛇毒。”方多病的语气异常笃定,目光中毫无犹豫之色。
“可他身上明明也有刀杀的痕迹和情形。”有人眉头紧皱,满面狐疑,语气中充斥着不解与怀疑。
方多病高声喊人将玉楼春屋内的书架费力地搬了出来,说道:“这刀伤若是有称手的锋利刀具,要造成这样的伤口也并非难事。”
言罢,他毫不犹豫地抽出一名侍卫身上的刀,使尽浑身力气奋力对着书架劈了过去。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在这静谧的空间中格外刺耳,书架稳稳地纹丝未动,而他手中的刀却瞬间断成了好几节,散落一地。
众人这才惊诧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随后发现这书架竟是由坚固异常、质地坚硬的玄铁精心打造而成的。
“是玄铁,边上还磨成了利刃,所以才是这样分的尸!”施文绝双眼瞪得极大,扯着嗓子大声惊叫起来,声音因极度的震惊而变得尖锐刺耳,整个人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没错,这边缘锋利到让人胆寒的利刃压在玉楼春身上,这才造就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井字切。你要知道,玄铁本就坚韧至极,把它磨成这样的利刃,绝非短时间能够做到的,所以才只磨成了半个井字切,这也恰恰是另一半尸身要藏起来的根源所在。”方多病面色平静如水,目光坚定且锐利,有条不紊地解释着,那成竹在胸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碧凰竟如此费尽心机,她究竟是怎样做到的?”有人声音颤抖着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惶恐不安,“能把玄铁一点点磨成这要命的利刃,她得花费多少心力,筹谋多久啊!”
“人要是被逼迫到了绝路,为了求得生机,哪怕豁出性命也会想尽办法达成的。”苏苏看向那群略显惊惶的姑娘们,面色凝重地缓缓说道。
此时,碧凰不在此处,她被安排在房内调养身子。之前她被高高吊起,差点就丢了性命,还伤到了嗓子,这会儿根本无法出声,只能安排专人在旁悉心照料。
除了碧凰,其余的姑娘都站在这儿。清儿似乎也察觉到了姐姐们的异样,怯生生地左顾右盼。
方多病从容地拿出蛇壳,展示给众人看。
“赤龙姑娘,你是车狐国的人对吧?昨日你与侍卫对抗之际,不巧被我瞧见了你的特别印记。”方多病目光紧紧锁定赤龙,“后来虽说被清儿的披风匆忙遮掩住了,可还是被我发现了那个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