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来找我的麻烦,存心与我过不去、故意刁难我吗?
待石长老满心恼怒、脚步匆匆、气呼呼地负气离开之后。
方多病直勾勾、目不转睛地望着桌子上那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馋虫大动的饭菜,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剧烈滚动,抑制不住地大口大口、极为频繁地咽了咽口水。
李莲花清晰地听到方多病肚子里传来一阵犹如雷鸣般响亮、此起彼伏的咕噜咕噜抗议声,忍不住嘴角上扬、忍俊不禁,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似笑非笑地好笑问道:
“瞧瞧,这肚子都叫成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硬说自己不饿?”
方多病气鼓鼓、腮帮子都鼓起来地转过身,倔强地把目光从桌子上那些色泽诱人、令人眼花缭乱的美味佳肴上硬生生移开,赌气道:
“我就是在辟谷,坚决不吃!谁稀罕这些!”
那模样,活脱脱就像一个正在闹别扭、耍小性子、任性妄为的小孩子,让人既感到好气又觉得好笑,真是无可奈何。
“好了好了,咱们可得仔细想想,这一路上实在是诡异得超乎寻常。
那些村民一见到我们就像见了瘟神似的,惊慌失措、撒腿就跑,避之唯恐不及。
但是这个石长老却突然如此热情似火,准备这么丰盛的食物来招待我们,这里面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深藏不露的猫腻和不可告人、神秘莫测的问题。”
苏苏一边神色凝重、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地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方多病的胳膊,然后把手伸进包里不停地翻找掏弄。
方多病的眼睛瞬间绽放出璀璨的光芒,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紧紧地盯着苏苏的一举一动,那充满期待和渴望的眼神,仿佛下一刻苏苏就能从包里给他变出一个热气腾腾、香气四溢、让人馋涎欲滴、垂涎三尺的大烧鸡一样。
苏苏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神躲躲闪闪的,压根就不敢正眼去瞧方多病,接着她像呵护宝贝似的把怀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小心翼翼地掏了出来。
五个看着有点神秘兮兮的药瓶,瓶身不但旧巴巴的,还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在这昏暗幽深的月色下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十两碎银子,在那一点点微弱的光线下闪着点儿寒碜的光,就像几颗不起眼的小亮点儿在那眨巴着眼。
还有整整十块花花绿绿的糖果,那甜腻腻的香气一个劲儿地直往人鼻子里钻。
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可就是没有方多病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不来的烧鸡。
得嘞,苏苏的腰上还挂着一个酒壶,这是当初陆剑池给的。里头原来的药酒早喝得一滴不剩了,李莲花倒是鬼精鬼精的,偷偷摸摸就给灌了酒进去。
方多病的脸一下子垮得没法看了,那模样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又紫又蔫。他瞪大了眼睛,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眉头皱得能夹死一群蚊子,扯着嗓子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大喊:
“哎呀妈呀,苏苏啊,你瞅瞅这到底是咋回事嘛!我心心念念盼着的烧鸡连根鸡毛都没瞧见,我这小肚子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咕咕乱叫啦,就这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儿,咋能填饱我这像无底洞似的胃呀!”
这时候,一阵小风呼啦啦地吹了过来,卷起地上的尘土一阵乱飞,还把屋角那几根枯黄的茅草晃悠得左摇右摆。
苏苏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头一下子就软得跟一滩水似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她抿了抿嘴唇,嘴唇都快抿出血印子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香喷喷的肉,轻声细语地说:
“方公子呀,要不你试试这块肉?说不定没啥事儿呢。就算真有啥不对劲儿的,李莲花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见多识广,指定有办法救你的。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干饿着肚子干瞪眼呀,说不定这肉能吃,而且还香得很呢!”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颤抖,带着明显的犹豫,眼神也时不时地飘向别处,透露出自己其实也饿得两眼发昏,就是强忍着没表现得太过明显。她两只手还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把那衣角都揪得皱皱巴巴的。
方多病盯着碗里那块油汪汪的肉,眼睛珠子转了好几圈,寻思了老半天。拿起筷子把肉夹起来,举在空中停了好一会儿,脑袋摇得跟个疯狂的拨浪鼓似的,然后又像被烫着了一样赶紧把肉放回盘子里,态度坚决地说:
“不行不行,苏苏呀,你好好想想,这来路不明的肉,谁知道是不是被放了啥奇怪的东西。咱们还是去厨房找找看吧,我就不信这些村民都不吃饭,说不定能翻出点实实在在能吃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