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那脸上写满了警惕,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都快拧出水来了,眼神里透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活像个惊弓之鸟。
“我去睡啦。守夜的事儿就交给你们啦。” 苏苏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实在是困得不行啦,感觉站着都能睡着。” 她这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眼神迷糊得很,像蒙了一层厚厚的雾。就在这时,一只夜枭在远处黑黢黢的树梢上“咕咕”叫了几声,那声音又阴森又凄惨,听得人汗毛都竖起来了。苏苏的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软绵绵的,看上去累得都快散架了。
李莲花看着苏苏晃晃悠悠、没精打采地走向房间,赶紧站起来,脸上满是不放心的神情。他皱着眉头,跺了跺脚,说道:
“我在这也帮不上啥大忙,方小宝,这次可全靠你机灵点。要是真碰上啥突发情况,可得想办法对付得妥妥当当的,别冒冒失失、横冲直撞的。”
他这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深深的担心,眉头微微皱着,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关心,就像老母亲看孩子似的。
方多病从怀里像变魔术似的,哆哆嗦嗦、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油纸包,慢慢地打开,那动作慢得让人着急。里面露出一个烧饼,饼边都有点碎了。他咬了一小口,嘴里含含糊糊地说:
“还好我够机灵,用油纸把这饼包得严严实实的,咱们跳水的时候这饼子才没泡成稀巴烂。”
他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眼睛里闪着一点小骄傲,就跟考了满分被老师表扬的小学生似的。这时候,周围的草丛里传来一阵轻轻的“沙沙”声,那声音又细又密,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然后他又大大咧咧地撕下大半烧饼,满不在乎地递给一旁的笛飞声,说道:
“嘿,给你!就这点儿了。别挑肥拣瘦、挑三拣四的,先垫垫肚子,总比饿着强。”
他那眼神里透着随便和大方,嘴角高高翘着,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笛飞声睁大双眼,那眸子里瞬间写满了犹如潮水般难以遏制的惊诧,难以置信地定定瞅着方多病,眼神中盈满了如惊涛骇浪般的惊愕与仿若迷雾笼罩般的迷茫,仿佛目睹了世间最令人匪夷所思、超乎想象之事。
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个往昔老是跟自己争执不休、互不相让,甚至常常闹得面红耳赤的家伙,居然会主动给自己递吃食。笛飞声本就低调内敛的性子,让他就算心中讶异万分,面上却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未过多表露。
方多病见笛飞声一副毫无反应、只是呆呆站在那里,迟迟不肯伸手来接的模样,不禁撇了撇嘴,那张白净的脸上流露出几分不满,嘴里小声嘟囔着:“哼,不吃拉倒!我还舍不得给呢!哎?”那声音虽不大,却带着明显的嗔怒。
岂料,话还尚未说完,就看到笛飞声那修长有力的手缓缓伸了出来,动作不紧不慢,却又坚定有力,做出要接的姿势。
方多病那原本已经准备缩回去的手,仿佛被一股神秘且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瞬间又毫不犹豫、大大方方地递了过去。
“谢了。”笛飞声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他的目光中蕴含着几缕不易察觉的柔和之意,看向方多病的眼神里极快地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感激之情,嘴角微微上扬,展露出一抹浅浅的、极为难得的笑容。他那低调含蓄的性格,让这笑容也显得格外内敛,犹如春日里初绽的花苞,带着一丝羞赧。
那笑容恰似寒冬中悄然绽放的腊梅,于他那向来冷峻如霜、好似千年寒冰的面庞上显得格外珍贵与迷人。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在冰冷的面庞上凿开了一道温暖的缝隙。
“哇,你竟然会接啊!”方多病的双眼一下子瞪得如同两颗圆溜溜的大铜铃,眼中满是惊讶与意外交织的神情,嘴巴张得老大,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他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比划着。
他身子一歪,一屁股稳稳当当地坐到了笛飞声身旁。坐下的时候,地上的尘土被微微扬起。他的两只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好似夜空中璀璨的星星,那视线一刻也不曾从正小口小口咀嚼着饼子的笛飞声身上挪开。
接着,他在心里暗暗感慨道:这失忆之后的笛飞声还真是不错,而且仔细瞧瞧,这人长得也太俊美了!
那如剑般笔直锋利的浓眉,像是被上苍精心雕琢而成,每一根线条都恰到好处。那仿若璀璨繁星般明亮澄澈的双眸,深邃而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