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兰。
展云飞敏锐至极,又怎会给刑自如这样的机会?
只见他一个箭步迅猛上前,有力地将何晓兰揽入怀中护好,怒喝道:“卑鄙小人,还不收手!”
紧接着反手一剑猛然劈出,这一剑威力惊人,剑气呼啸。刑自如手中的剑瞬间被震飞出去,他整个人受力不住,身体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朝着悬崖直直掉去,他绝望地大喊:“不!”其惊恐的惨叫声在幽深的山谷中久久回荡,令人胆寒。
“小姨,你没事吧。”方多病一边急匆匆地跑来,一边大声呼喊。
声音中饱含着满满的关切之情。这急切的呼喊声让何晓兰瞬间从方才的惊险中回神。
“臭小子,来得这么晚,都不知道救我,要不是人家云飞,我恐怕就要被掳走当压寨夫人了。”何晓兰佯作恼怒,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冲着方多病大声喊道。
方多病喘着粗气说:“小姨,我这不是尽快赶来了嘛,还好展护卫厉害。”
方多病的眼珠在两人身上挪移打转,脸上挂着一抹调笑的神情,说道:“哦,还好有展护卫在。”
而在另一边,苏苏和李莲花则守着受伤的两仪仙子。
苏苏伸出纤细的手指,神色专注而认真地为其把完脉,随后无奈地对着李莲花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怕是无力回天了。”
两仪仙子虚弱地说道:“我已知晓……”
两仪仙子真气耗尽,生命的气息如即将熄灭的烛火,已然是无力回天了。
两仪仙子对此似乎并不意外,她的神色平静如水,仿佛早已坦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方多病带着其他人匆匆赶来汇合之后,两仪仙子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地交代了关于罗摩天冰的事情。
“和堂主,琵公子有恩于我们夫妇,他临终前特意交代要把罗摩天冰交由您的手中。”
和堂主忙问:“这琵公子究竟遭遇了何事?”
琵公子便是何晓慧的师兄,已然失踪多年,未曾想今日竟得知他已身故的噩耗。
“琵公子遭歹人暗算,双腿残疾,一直在百川院镇守着一百八十八牢的最后一牢。多年来,我与夫君被困牢中,因四象清尊受伤极重,幸得琵公子多次出手相救。后来,金鸳盟不知从何处得知了牢狱的位置,率众前来强行突破,琵公子以残躯迎战,终是不敌身死,而我历经艰险方才逃了出来。”
两仪仙子话语说得断断续续,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气息愈发微弱,直至最后几不可闻,就如同那逐渐熄灭的生命烛火,悄然消逝。
“我夫君十年前就发现角丽樵觊觎罗摩天冰,并对金鸳盟起了异心,死后把罗摩天冰交给了琵公子,而琵公子战死后,托我带着罗摩天冰赶赴天机山庄,交给和堂主。”两仪仙子那虚弱到几近气若游丝的声音,却坚定得犹如钢铁般不可动摇,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她灵魂深处最隐秘的角落奋力挤出,带着一种决然的使命感。
“那你为何骗我?”何晓兰瞪大了那双满是疑惑的眼眸,脸上写满了不解与困惑,语气中除了急切,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不满与埋怨。
两仪仙子喘着粗气回答:“小兰,我逃出来之后,一直如同被恶狼追击的羔羊,时刻处于被追杀的恐惧之中。那一日,我身负重伤,意识模糊,昏迷在了路边,命悬一线,犹如狂风中即将凋零的残叶。幸得你的善心相救,我才捡回这条命。然而,不巧的是,当时和堂主并不在山庄。我深知这罗摩天冰的重要,也深知身负的重托,不敢有丝毫的疏忽,更不敢假借他人之手,唯有自己亲自将其交给和堂主,才能安心。”
何晓兰皱着眉头说道:“可你也不该瞒着我呀。”
两仪仙子无奈地说:“小兰,我是真的怕连累了你。”
“后来,我察觉到金鸳盟有人暗中潜入,其目的便是夺取天冰。在这危急关头,我只能先将机关盒里的天冰带走,来实施我的计划。此事万分紧迫,迫在眉睫,我别无选择,只能以自己作饵。明知此路凶险万分,甚至可能一去无回,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毅然决然。因为从决定的那一刻起,我便已做好了身死的准备。”两仪仙子的眼神中,尽是无奈与深深的愧疚,那目光仿若一潭幽深不见底的湖水,隐藏着无尽的痛苦与撕心裂肺的挣扎。
她受朋友所托,深知这份责任重如泰山,不敢有半分懈怠,只有自己亲自交给和堂主,才能不负所托。后来她发现了金鸳盟有人潜了进来,想要得到天冰,这让她感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