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在背,危机四伏。她只能先把机关盒里的天冰带走,来执行她的计划。此事迫在眉睫,刻不容缓,她只能以自己作饵,明知这是一条充满危险的道路,甚至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义无反顾。她这样做,已经是做了身死的准备了。
“天冰在晓兰的香囊里。琵公子所托,我办好了。”两仪仙子拼尽了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艰难地抬起那颤抖不已的手指,用尽全身力气指向了何晓兰腰间挂着的香囊。
何晓兰手忙脚乱地解下香囊,双手颤抖着打开一看,里面果然静静地躺着一枚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天冰,那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个人皮图案,你画下来是要告诉我们什么?”苏苏一脸焦急,那美丽的眼眸中满是急切与渴望,目光紧紧地盯着越来越虚弱的两仪仙子,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那图案是我夫君画在我背上的,上面记载克制业火痋之法。可惜我不知其意。所以只能把图案绣下来。切记,遗形得极乐,升仙上玉京。”两仪仙子面色苍白如纸,每说一个字都仿佛要用尽全身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那声音虚弱得如同寒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消散在这世间。
两仪仙子慢慢的咳出鲜血,那鲜血如一朵朵绽放的红梅,瞬间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衫。她费力地看着何晓兰,眼中满是祈求与不安,仿佛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祈求原谅。
何晓兰看懂了两仪仙子的眼神,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她拼命地摇头,哽咽着说道:“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为了这份重托,历经了千难万险,付出了太多太多。”
两仪仙子虚弱地笑了笑:“小兰,能得你理解,我死而无憾。”
何晓兰泣不成声:“别这么说,你会好起来的。”
两仪仙子缓缓说道:“我两仪此生,不负恩人所托,无愧夫君之嘱。咳咳…我无憾了…”
话音刚落,她的气息就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彻底断绝了。周围瞬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那寂静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何晓兰默默地注视着两仪仙子,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悲伤说道:“这两仪仙子,虽是出身魔教,却如此知恩图报,有情有义。比起那些表面上自誉正派,背地里却心怀叵测、为了自身利益不择手段之人,实在是好太多太多了。她当真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奇女子。”
展云飞长叹一声,神色凝重如霜,语气中满是感慨地说道:“如此义薄云天之举,实在令人动容。只可惜这世间的正义之路,总是布满了荆棘与坎坷。”
方多病咬了咬牙说道:“我们定不能让她白白牺牲,一定要让金鸳盟付出代价!”
李莲花接口道:“没错,我们要将这罗摩天冰保护好,完成两仪仙子的遗愿。”
他们尚未从两仪仙子溘然长逝所带来的悲伤中缓过神来多久,便猛然间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犹如山崩地裂般的巨响,那声音恰似晴天霹雳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然炸响,瞬间将方才那沉浸在无尽悲伤中的宁静氛围无情地彻底打破。
“不好,有敌来犯。”何晓慧的神色在转瞬之间变得万分严肃,凝重之色如厚重的铅云密布在她的脸庞,话音尚未完全从唇边滑落,她便以决然之姿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紧紧拉起方多病的手,身形如风驰电掣、疾如流星般迅猛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如离弦之箭般疾行而去。
苏苏和李莲花一脸无奈,只能先是谨慎入微地安排妥当的人手,以极其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姿态将两仪仙子的尸身妥善收殓好。待所有事情皆处理完毕之后,他们才神情肃穆地并肩结伴而行,怀着满心的困惑与高度的警惕,准备去瞧一瞧究竟发生了何等令人惊心动魄、匪夷所思的事情。
待到他们刚走到门口,一幅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魂飞魄散的恐怖场景便毫无遮拦、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只见单孤刀趾高气昂地领着一群武艺高深莫测、身怀绝技的高手,以及那令人闻之色变、谈虎色变、闻风丧胆的咸日辇,气势汹汹、来势汹汹、嚣张跋扈地将天机山庄围了个水泄不通、严严实实。那浩大阵仗,仿佛一头张牙舞爪、穷凶极恶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要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整个山庄无情地吞噬殆尽,丝毫未曾留下半分余地。
苏苏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中透着如冰刀霜剑般冷冽的凌厉与如鹰隼般敏锐的警觉。她在心中暗自思忖:这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肆意妄为、无法无天,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