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月脸上一红,心里暗骂花儿,又不知从哪学来这种粗俗的市井之语。
松叔把马小放入光幕,鸟儿赶忙为马小解毒救治。
花儿见状,拽着受伤的竹子,也回到光幕之中,“傻了吧,带着山里封印还敢跟人乱动手,你以为你是松大叔吗?”
竹子哼了一声没说话。
松叔走出光幕,挡在众人身前,渊渟岳峙,冷冷地看着对面两个黑衣人。
“嗯,总算来了个我害怕的人……”黑衣人道。
“你害怕?”白小姐疑问道。
“是啊,咱们对面站着的这个人,可是碧寒山的松下风,今儿个要是驼子跟我来,还有可能跟人家比划比划,咱俩,不是个儿,退吧!”
“那东西?”
“嗯,知道正主儿是谁就行了呗,回头再徐徐图之,又白杀了不少人,真是可怜。那先这样,几位忙着,来日方长,我们今儿个就先撤了。”黑衣人说罢,运术欲走。
“院子里的人,被你们杀了?”马小醒了过来,勉力张口问道。
白小姐和黑衣人身形停在半空,俯视着地上躺着的马小,“抱歉,这是我们的工作,想报仇的话,来天匡山吧,她叫白鹭,我叫银素。”
马小闭上了眼睛,“好,我记下了,我会去杀你们。”
银素和白鹭的身影消失了,夜空中又一次回荡起了银素的声音,“稍等下,白小姐让我转告你,她没杀,所以报仇的话还是找我一个人好啦……”
“天匡山……那是什么?”花儿疑惑道。
“回去问问太师父吧,他一定知道。”柴月说道。
“跟我走,我教你,报仇。”松下风对马小说道。
众人都知松下风向来惜字如金,此次遇见合他心意的马小,势必要带回山里的。
马小微微点头,“我还有一位结义兄弟……”
“今晚我们会帮你疗伤,明日你可以亲自去同他告别。”竹子接口说道。
马小颔首,一行人便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曾经热闹的院子空了,夜风拂过,倍显凄凉。
第二天,马小来找鱼星沉,从梁叔口中得知鱼星沉害了疫病,不能见人,便留下口讯,说自己要出个远门。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仙门大选的日子近在眼前了,东京府的各大世家豪门,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盼望着自家门庭能出一个仙门羽客,好有所依仗。
鱼星沉和梁叔每日照常去广佑寺附近出摊,爷俩的生意是一个可供人看书的茶水摊,书籍多是一些讲史话本,以春秋,战国,三国时期的历史故事为主。
“少爷,前日里听您给我讲的信陵君魏无忌的故事,现在一想还觉得热血上涌呐,一个人对抗天下无敌的大秦,天下人听说魏无忌出山,全都来帮助他,生生把大秦统一天下的脚步阻到了魏无忌死之后。您说那信陵君,也是豪门出身,怎么偏爱结交平民呢,守城门的、屠夫、赌徒、酒店伙计,偏偏后来为他舍命效死的也是这群人,这是为什么呀。”梁叔刚给一位看官添了茶,坐下来说道。
“风尘之中,尽出豪杰之辈,市井之中,多是藏龙卧虎之人,魏公子可能骨子里和他们都是一样的性情中人,所以他们才会惺惺相惜,为全忠义,看淡生死吧。”鱼星沉道。
“可不是,咱们东京府也出了这么一位公子呀,不但和市井泼皮结义,甚至把自己也混成了引车贩浆之徒,天生的贱命,呵呵呵……”
梁叔勃然色变,循声抬头,见鱼府大总管鱼庆年笑吟吟地站在茶水摊前,身后领着三五个小厮,趾高气昂地看着鱼星沉。
“腌臜东西,你想死……”梁叔起身欲打。
“我看是你想死!”鱼庆年眼一横,身后小厮便围了上来。
“鱼大总管。”鱼星沉出声,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他头也不抬,仍是继续看书,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是来打我的么。”
“哎呦,大少爷,瞧您这是怎么话说的,小人多大的胆子呀,敢打您这,‘长房长子’呀,今天来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提醒您明天就是下月初一了,仙门大选,按规矩您也是有资格去的,当家二奶奶吩咐小的,来给您送身行头,别到时候让外人看了我们鱼家的笑话去。来啊,把东西给放这,咱们走!”鱼庆年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众小厮放下东西,也跟着去了。
“鱼庆年!你给我回来!回来咱俩单练,看我打不死你!少爷,您瞧瞧,这还有一点上下尊卑吗?”梁叔撸胳膊挽袖子,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