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填膺地喊道,引得不少人围观。
“梁叔,毋躁,他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生气,小人罢了,何必理睬。”鱼星沉道。
“少爷,那这些东西……”梁叔道。
“收着啊,这么好的衣服,哪有不穿的道理。”鱼星沉淡淡地说道,仿佛刚才发生的事都不值得他抬一下头,手不释卷,继续聚精会神地看书去了。
鱼府,内堂。
鱼庆年垂首恭敬地立在堂上,他前面的八仙桌旁,坐着一个美艳妇人,衣着华丽,四名婢女立于身后。
美艳妇人问道:“事情办妥帖了?”
鱼庆年的头垂得更低了,余光瞄了一下美艳妇人的脚,恭敬地道:“按二奶奶的吩咐,都办妥帖了。”
“管家辛苦了,去账房领赏吧。”二奶奶轻声说道。
二奶奶的声音苏媚入骨,激得鱼庆年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缓了一下,定了定神,才谢恩躬身退了出去。
身后的一位婢女见鱼庆年退了出去,对二奶奶说道:“主子,您为什么还提醒那小扫把星仙门大选的事儿啊,提醒也罢了,为什么还送东西啊。”
美艳妇人端起茶杯,闭起眼嗅着茶香,微微笑道:“兰儿,你告诉她。”
另一位婢女躬身称是,对那个发问的婢女道:“你当那身行头是那么好穿的吗,衣服的里子的可是月华蚕的蚕丝织就,韧性无双,隔凉隔热,这种蚕极其难得,且只在大雪山出没,主子为了这件衣服,可没少费心神。”
“如此珍稀之物,却给了那小扫把星?”
“是啊,给了啊,这种蚕丝除了那些好处,还有一样最为特别。”
“啊,是什么?”
“月华蚕,天赋神通便是吸取日月精华,人若是穿了这种蚕丝织就的衣物,全身精气会被不知不觉地吸得干干净净,且从穿上的那一刻起,气运全无,连普通人也不如呢,你说,那小扫把星穿上了这身衣服,气运衰败,有哪家仙门会看得上他呢?第一轮定然没人选他,到第二轮反选的时候,恐怕也没有仙门会接收他吧,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好笑。”
金国,东京府,天地镖局。
天地镖局的陈镖头从临安走镖回来,就生了一场怪病,每天夜里,身上奇痒难忍,浑身抓出了一条一条的血印,城里大夫都看遍了,也不见好。
这天陈镖头正在镖局后院的房里躺着,一个趟子手跑进来说道:“镖头,外面有个小道士找你。”
“小…哎呦…小道士?不见不见,烦死了,我这模样,见不了人,也懒得跟人说话。”陈镖头哼哼唧唧道。
“好的镖头,小的这就让那小南蛮走。”说罢趟子手转身要走。
“你等会!回来回来,他说他是南边来的?”陈镖头道。
“是啊,临安什么大山来的,姓陆……”趟子手道。
“哎呀!快快,快请进来!等会!你先扶我起来!哎呦,你轻着点……”
趟子手出去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白色道袍,手执拂尘的少年走了进来,正是陆凝之。
“陈镖头,别来无恙?”陆凝之声音清爽,煞是好听。
“嗯,有一点小恙……陆公子,恕在下不能见礼了……”陈镖头坐在炕上,萎靡不振道。
“哦?陈镖头,您这是?”陆凝之道。
“嗨,说来惭愧,从您那边回来,就得了个怪病,白天还好些,一到夜间全身奇痒难忍……”陈镖头道。
“在下略通岐黄之术,镖头是否方便,让在下一看?”陆凝之询问道。
“俺这条命都是你救的,这有啥不方便的,你看吧。”陈镖头脱下衣服,露出一条条血印的上半身来。
陆凝之查看了一番,神色一紧,思忖了片刻,旋即微笑道:“镖头,不妨事,这是我们南方的常见病,我可为镖头医治,立时便可医好,可能会有些疼,镖头忍一下,剩下的都是皮外伤,便不妨事了,镖头将养一些时日便可。”
陈镖头登时喜出望外,“嗨呀,公子您可真是我的命中贵人呐!这奇痒折腾我好几天了,疼些倒也爽利,公子尽管动手就完了。”
陆凝之取出一个瓷瓶,又在陈镖头肩上用匕首割开一个深深的十字口,左手翻转瓷瓶,对准伤口,右手掐印,默念了一些法诀,对着陈镖头的后背吹了一口气。
“啊呀,疼死老子了!”陈镖头大吼一声,昏了过去。
只见从他肩膀的十字口中,密密麻麻地爬出了一些小虫,纷纷飞入陆凝之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