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凑到落葵耳畔,奚落低笑:“小妖女,你这东西不管用啊,看来你这大长老的名头还不如我这个少主呢,管不住手底下的人啊。”
落葵不禁哽了一哽,皱了皱鼻尖儿,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喝道:“尔等并非茯血之人,说,为何要冒名顶替,滥杀无辜。”
为首之人仰天大笑,嘶哑之声像只羽鸦啊啊直叫:“臭丫头,你少在这里诓骗老子。老子没工夫跟你们废话,你们不走,老子走。”他心思转的极快,见眼前二人极难对付,既然不是对手,那便无需做无谓之事了,他挥了挥手,就要带着众人离开。
江蓠毫不犹豫的飞身而起,大片赤金剑光犀利的狠狠一挥,将六人拦在了院中。只一个呼吸的功夫,六人中有五人一动不动的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了。只留下为首之人,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处,握住弯刀的手在微微颤抖。
为首之人大喝了一声,弯刀脱手而出,光华刺目流转,迎头劈向江蓠。而趁着这个功夫,他的周身则亮起灰蒙蒙的薄雾,飞身跃向了半空中。
江蓠轻轻嗤笑了下,手中长剑向前一挑,挑起大片剑影,分光化影成无数道,将那弯刀牢牢禁锢在半空中,而他足尖一点地面,飞身相追,而长剑随之在为首之人腰间横过。
为首之人顿时大声惨叫连连,从半空中重重跌回院落,无尽轻雪被砸的四散飞扬,而他的腰间则随之掉出一枚蓝芒缭绕的腰牌。
江蓠见状,单手一拂,在此物掉落地面之前,将此物捞到了掌心,凝眸仔细端详,此物成梅花状,入手生凉,温润似玉,通体晶莹剔透又像一块寒冰,其内却裹着一捧深蓝色的潭水,而蓝芒中则浮现出丝丝寒意。这腰牌的正面镂着一只昂首嘶鸣的异兽,而背面则雕着古朴的“茯血”二字。他顿时心下一凉,将腰牌死死攥在掌心,硌的手掌生疼,而眸光在落葵脸上巡弋片刻,却反手一巴掌抽到了为首之人脸上,怒不可遏道:“这腰牌,你是从何而来。”他原本想问的并非是这句话,可他终究顾忌太多,选择了相信落葵。
为首之人蓦然大笑:“老子是茯血中人,有茯血的腰牌,是甚么稀罕事么。”
落葵上前一步,接过江蓠手中的腰牌,在掌心中轻轻一晃,便不见了踪影,这腰牌是她与父亲亲手炼制,确凿无疑是真的,可此人,却绝不是茯血之人,腰牌虽对,功法却相差极远,至少茯血中人甚少用弯刀,她眸光冷冷流转,挑起唇角隐含杀意的一笑:“说,是谁派你来的,冒充茯血中人滥杀无辜。”
那笑阴恻恻的,为首之人狠狠打了个寒噤,仍旧咬牙嘴硬道:“老子就是茯血之人,听命于大长老与掌教大人。”
一道寒光在落葵指端绕过,血珠子极快的漫了出来,她在眉心处一抹,那里浮现出一只狰狞虫影,破肤而出,闪动着停在了她的掌心中,她凉凉一笑,笑的人彻骨寒凉:“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茯血之人,那么,该知道此虫的厉害,
也该知道茯血中唯有谁能催动此虫罢。
为首之人畏缩了下身子,死死瞪住那只狰狞虫影,脸色大变,绝望的大喊大叫起来,像得了失心疯一般:“你,你,你就是大长老,不,不,你怎么会是大长老,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落葵将此虫向下一递,递到那人的鼻尖儿,这虫子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顿时面目狰狞的就往那人的鼻孔钻去,亮出了獠牙狠狠一咬,撕下一块肉来,她抿唇一笑,笑意寒凉,如九数寒天中的一抹风,冰封一切:“你既声称听命于本尊,那么本尊总要送你点甚么才好。”
疼痛彻骨,血顺着鼻尖儿流到唇边儿,为首之人却吓得一动不动,也不敢张口惨叫,只定睛望着鼻尖儿,双眸几乎挤上了鼻梁。
落葵微眯双眸,在他脸上巡弋片刻,冷冷一笑:“正阳道也好,嗜血道也罢,都称本尊为妖女,也都知道本尊的手段,想来你也是清楚的,若痛痛快快说了,本尊自然也会赏你个痛痛快快。”
为首之人脸上一片死寂,他自然是清楚的,原本是要前往扬州城的,可正是因为怕遇上这些要命阎罗,才自请来了华堂堡,可谁想,千躲万躲还是一头扎进了阎罗的怀里,他挣扎了良久,却转头死死瞪住江蓠,双眸泣血,凄厉大笑道:“方才那一招是天一宗的双明斩剑罢,你既是天一宗的人,那还是早早赶去扬州城,给你们天一宗分舵收尸的好。”
江蓠微顿,长剑嗡鸣一声,架在了那人的脖颈上,脸色骤然发白,怒的脖颈上的青筋几乎爆裂而出,怒不可遏道:“你说甚么,再说一遍。”
为首之人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