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大人,有客人到访。”
&esp;&esp;徐锦逢正惆怅之际,门外还未去休息的陆延敲了敲门,道。
&esp;&esp;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来访。
&esp;&esp;他心下生疑,迅速收起密信,点头应允。
&esp;&esp;客人坐在一架木轮椅上进来,披着一件挡风的斗篷,他抬手拍了拍衣襟,摘下帽子。
&esp;&esp;是五皇子楚源。
&esp;&esp;昔日略显稚气的少年仿佛一夜间长大了,连神情夜沉稳了许多,只是眼圈附近有些泛灰,看样子是和他一样,难以入眠。
&esp;&esp;徐锦逢没想到是他,起身行礼,却被楚源按住。
&esp;&esp;“徐大人,不必多礼,我前来是想问你,兄长真的被顾长宁扣下了吗?”楚源的声音听上去努力地克制着愤恨,那个人的名字被这少年咬牙切齿地吐露。
&esp;&esp;“目前来看,的确如此,也是臣的错,臣以为此行会是殿下唯一的出路,才在御前反复进言应梧国要求让殿下出使,没想到会是如此。”
&esp;&esp;楚源摇了摇头,举手投足之间竟也有了几分皇室子弟的威严,“并非你的错。我听闻父皇压下此事,不做打算?”
&esp;&esp;他低下头,默认。
&esp;&esp;“那晏哥哥还好吗?”
&esp;&esp;“密信中说,他无恙,还请五皇子莫要担心。”他将信中的内容讲与楚源听。
&esp;&esp;愁意压低了楚源的眉头,“顾长宁真是狼子野心。”
&esp;&esp;“恐怕事情要比我们想的复杂太多,我会尽力再与殿下联络,若是事态不妙,京中又无人可用,届时我便亲自去一趟溁城。”
&esp;&esp;徐锦逢说这话时语气坚定,他必须要确认楚晏平安,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esp;&esp;他还以为顾长宁是念在旧情才会以和谈之名接走楚晏,所以送楚晏离开时虽有万般不舍也甘愿成全,但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是把楚晏送进了另一个火坑。
&esp;&esp;他顿觉提心吊胆起来。
&esp;&esp;那样满心纯粹的人,却被心上人攥进手里利用,该会有多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