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坚持了,最终她一个人进了五个球,赢得了这场比赛,下场后她直接瘫倒在滚烫的大理石地上,没有人过来给她递水,负责后勤的同学说她爱出风头,活该。
她永远记得回家的路上,她的一个小学同学,对她说“你们班怎么想的,怎么让你上场,赢了也赢得不光彩,你也是活该”
当时懦弱,没有回怼,而是笑笑,无关紧要的说了句,他们没办法,我不敢说是我自己想证明自己,那样只会获得更多的嘲笑。
这件事好像是她性格的转折点,从那以后,她不再试图改变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她变得偏执强大,她用这样一个外壳保护自己千疮百孔的玻璃心,她这时才明白一个道理,当你不好惹,没人敢惹你,从那以后没人敢当面给自己难看。
太过善良的她换了一身的疤痕,这层疤痕成为她的铠甲,保护她柔软的内里,锁住她的懦弱和善良。
她后来因为身材和脸被星探看中,一年的练习生生涯,她被折磨得身心俱疲,被练习生造黄谣,因为长得漂亮,她不敢反抗,那时候她第一次真正知道了财富权利,她不记得自己那一年怎么过的,只记得她没日没夜的训练,最终得到眷顾,脱离了他们。
出道之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公司没能力,她被那群同期练习生的家里为难,刚开始的两年,她去酒吧卖唱,在舞蹈机构当老师,一边兼职,一边上学,就这样她考上了大学,她还是没日没夜的训练,兼职,她学习了很多知识,可是她一点也不开心,无数次她都想一了百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有人灯红酒绿,有人匍匐求生。
十八岁她大一,她没钱,靠着经纪人的的积蓄她上了大学,港城大学,豪车遍布,每个人都光鲜亮丽,意气风发,只有她穿着公司统一的员工制服拖着经纪人黑色的破了洞的布行李箱,畏畏缩缩,老气横生,敲响成年的大门。
别人风华正茂,她却被日日夜夜的兼职和生活的折磨掏空了精力。
成名成年的路很不好走,她跌跌撞撞,磕磕碰碰,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其中的心酸她没有任何人可以说,后来她成为空前的演员和偶像时,有人问她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她笑了笑云淡风轻说“没什么想说的,就是感谢我自己的意志和经纪人一次一次拉住了我”
很多人说她消沉冷漠,可是她尽力了,她只能到这了。
命运多桀,她扇了命运两巴掌,扬长而去。
如今她可以跟那个永远没有走出黑暗的女孩说,你是你自己的父母,因为他们不会救你。
她曾耗尽半生追寻的,或许永远也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