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秦军的战鼓声响起,夹杂在前锋弩手当中的手持盾牌长剑或者短柄战斧的跳荡兵们迅速冲出前锋阵列在阵前集结。
咕噜噜,位居本阵内的秦军战车部队同时出动,战车越跑越快猛地冲过前锋阵列杀向楚军,事先集结的秦军跳荡兵迅速跟在战车后面一路狂奔而去。
战鼓隆隆惊天动地,秦军弩炮手、攻城弩手以及弓弩手拼了命的发射,拼命地压制越来越近的楚军。此时的楚军大阵已经从红色的方块变成了多路狂奔的红色河流,两军之间三里的距离不算长,但是楚军要想顺利冲进秦军大阵却不容易,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大地上杀声震天,双方将士在快速接近,战车隆隆、烈马咆哮,天空中双方射出的弩箭纵横交错,密集到了几乎把阳光都遮住的地步。
秦军重甲步兵方阵的将士们举着铍和戟迈步前进,他们已经越过前锋走上战场。出军射出羽箭从空中扎下,当射中厚重的铠甲时会被弹开,有个别的箭枝钻进了铠甲缝隙中,没钉到肉里的就让它留在铠甲上,钉到肉里的秦军士卒最多哼一声去丝毫没影响前进的步伐和节奏。
也有的箭枝正中面门眼睛或者其他要害,当这些秦军倒下后后面的秦军会迅速补位,秦军重甲步兵大阵面对楚军一次次的箭雨洗礼但始终保持着厚重的队形,保持着出发时的姿势,将士们的节奏一点没变每一步都踩在战鼓敲出的鼓点上。
楚军射来的箭越来越稀少,一是因为秦军的压制,二是因为楚军前锋已经冲过了一半的距离眼看就要喝秦军战车相撞,为了防止误伤楚军弓箭手不得不停止放箭。
奔腾的秦军战车如同发狂的野牛一般直直的撞进楚军前锋当中,这就好像是一把把的利刃穿入红色的浪潮,瞬间在浪潮中趟出了一道道的航迹。但是这也航迹都不会很长。因为尽管战车的速度很快冲击力很大,但楚军大阵的布阵与秦军其实是大同小异的,越是深入阵中阻力就越大。
秦军有重装步兵,楚军也有重装长矛兵,那一杆杆接近四米长的长矛斜刺前方,在秦军战车兵面前竖起了一道锋利的金属荆棘墙。秦军战车上的三名甲士只有拼命将手中的弩箭全部射出,能削弱这堵荆棘墙的话战车还能继续向前冲,若是不能,在射完弩箭后战车上的三人就只好端起长铍和战戟,怒吼着伴随着狂奔的战车撞向密密匝匝的敌军长矛防线。
躲是没法躲得,停也停不下来,更别想弃车逃命。这么快的速度跳车就跟自杀是一个概念,而且秦军车兵骁勇彪悍临战之前都用绳子把自己绑在车上,一旦发起攻击要么冲垮敌人得胜而归,要么马仰车翻一车三兄弟共同血洒疆场。
轰轰轰,一辆接一辆的战车撞在密实厚重的楚军长矛手的防线上。霎那之间红色军服的楚军将士漫天横飞,折断的长矛四处飞溅,战马凄厉的哀鸣夹杂着人类揪心的惨叫声响彻天地之间。
一辆战车将防线撞碎猛地冲了过去,但战车上的三名秦军甲士全都只剩下半截身子,战车仍在狂奔直到战马被射死整个战车侧翻在地为止。
还有的战车撞进防线后被堵住,战车上的三名甲士挥舞着长铍和战戟劈挑扫刺,直到被十几杆长矛穿透身体为止。
秦军是极其讲究配合的,战车兵用自己的命挡住了楚军前锋的攻势,而后面的秦军重甲步兵才是真正的杀招。
嘟嘟嘟嘟嘟!
“攻!”
“大风!大风!大风!”
咵,第一排的重甲兵猛地将手中长铍、战戟放到与此同时重甲兵们猫腰撒腿呐喊着大风冲向楚军。
咵咵咵,一排接一排的重甲兵放到长铍战戟,一波接一波的发起了冲锋。秦军的冲锋甚是骇人,就好像发怒的海洋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秦军将士一往无前的气势被展现无遗,似乎这天地之间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的脚步,也没有什么不能被他们摧毁的。秦军重甲兵的冲锋犹如涨潮的海浪一浪推着一浪中间没有丝毫空隙,这就意味着和秦军对战的敌军要接连不断的面对一浪胜过一浪的打击,直到被彻底摧毁为止。
前锋的弩手随着号令声穿插在重步兵之间奔跑,不时射出弩箭为正在冲锋的兄弟们扫清障碍。
“杀!”
轰!
犹如狂暴的波涛般的秦军重步兵方阵狠狠的撞进了楚军当中,若从空中俯瞰大地上黑压压的秦军犹如从幽冥地狱冒出来的鬼神之军,瞬间就将红色的楚军覆盖。迅猛的冲击,狂暴的杀戮不仅阻止了楚军的脚步,而且逼得他们不得不一步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