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就这么点钱了?”赵孝来到柜台,见柜台里并没有多少银两,本高兴的心情有一点不满。
“老板!”小二无奈的说道,“这几天生意不好呀!”
赵孝盯着小二,小二大惊失色:“你不会以为是我拿了吧?”
“全拿走了!”赵孝就算有着一些怀疑,但也不想去处理这些事情,一把抓完柜台里的银两,“那婆娘也不知把存银藏哪去了。”
“老板,留点呀!酒楼还要运转。”小二悲哀的喊道,“这个月商税还没上交呢。”
赵孝连后院都没回,缩着手准备抵御寒风,又打算要外出了,“运转不了,就关门。那婆娘肯定在这几天就会回来了。”
余柳回了一趟酒楼,得知了酒楼现在的状况,让余良判断此时营部还能有一点放松的时间。
林平安很快就按照余良所说的办法,去敬龙城请来了一个唱小曲的班子。
当天晚上,集合本该出训得战士们,得以听一场小曲。
要是在以前,听小曲这件事,这些战士们这辈子都可能享受不到。
战士们的心弦松了一些,至少在今天,听完小曲以后,他们没有再东想西想了,都装模作样的和战友讨论点评,以至于第二天白天,是近段时间来,战士们睡得最安静的一次。
而唱小曲的这个班子,能来这里唱小曲,期间也经过了很多坎坷。
班子的班主叫做花飞章,是名年过半百的老者。
他们这个班子的形式是一家人的形式。
花飞章负责弹三弦琵琶,儿子负责杂工,搬桌子,搭台子这类的体力活,女儿和儿媳负责吟唱。
一开始,林平安到敬龙城找到他们,说是替地主表演时,他们是不大愿意的,但考虑到近了年关,挣点银两过个好年,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等他们到了营部,发现营部现在的场景,才意识到:这哪是地主啊!这是一支军队呀!
而藏在这么一个地方的军队,不可能是敬龙城的军队,肯定是造反的呀。
几乎每个人对造反的人,都下意识地认为是强盗和土匪之流,所以花飞章当时以为他们是必死无疑了。
他当时提出的条件是,曲可以唱,自己也可以死,但能不能放了自己的儿女儿媳。
余良跟他解释了好久,说了他们不会拿他怎么样,还解释为什么要请他们的原因,花飞章才信了下来。
这一信下来不要紧,苦地主久矣的花飞章当即就决定免费给战士们唱一场,甚至还要捐出一些积蓄,不为别的,只为支持余良他们的事业。
余良当然不能要了,说他要是有这份心的话,可以多创作一点激励内心的曲子,甚至余良还示范了几首他自己会的。
说以后他们革命成功了,花飞章可以经常到革命军来为战士唱曲。
要是能再多组织一些他们这种文艺工作的人就更好了!
花飞章是认真的和余良在讨论这件事情,问道:“我们一家人,可以称之为戏班子。但要是多组织一些人的话,该叫什么呢?我没有一个什么名分,其他的班子,也不会听我安排呀。”
余良笑了笑,就当是闲聊,随口说了一句:“就叫文工团吧!平时在外面给别人唱戏,挣养家糊口的钱,有时间了再到军队,唱点曲子给战士们听。”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花飞章在给营部的战士们唱了一晚后;暂时不准离去嘛,他们就一直在三个村子里,唱曲给正忙着余大伯安排事宜的村民们听;他看见村民们现在的伙食,御寒的衣物,以及这么支持革命军的态度,竟下定了决心,要是革命军成功打进敬龙城的话,一定要去按照余良说的,去组建一个‘文工团’。
这么一支为了百姓的军队,凭什么不能给他们唱曲?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十二月的第一天,余田汇报,地道的三个出口连接成功,并且三处出口所租住的房屋都分别安排好了人员把守。
意思就是说,现在只要革命军想,随时都能通过这个地道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敬龙城。
甚至可以说是,革命军现在就能直接打敬龙城守卫军一个措手不及。
但余良觉得还是算了,这样做,城里的居民没有心理准备,很有可能会造成无辜群众伤亡。
当然,既然时间提前,敬龙城的防备工作还没彻底收紧,余良也不是没有想过就用他一开始想的那套从城里向外攻的手段,地道作为辅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