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跑步走!”
余良大声下达命令,战士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跑进城门。
虽然由于一晚上的战斗,牺牲了几名战士,受重伤在治疗也有几名战士,还有副思导员等几人在执行其他任务不在队列中的战士。
进城的革命军队伍其实很小!
但他们队列异常的整齐,每个人身上即便是沾满了鲜血,绑满了绷带,他们也昂首挺胸,眼神坚定,表情肃穆。
鞋底砸击着青石街道,“踏!踏!踏!”,只有一个步调。溅起了地上的雪水,溅开了地上血水,气势之足,如排山倒海!
“思想合格,一、二。”
“思想合格,军事过硬,作风优良,纪律严明,保障有力。”战士们从来像现在这样吼得如此撕心裂肺,他们咆哮着,涨的脖子通红。
这声整齐的口号,层层叠叠,席卷而开,伴随着初升辐射的阳光,驱散了清晨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黑暗,带来了寒冷长夜之后的第一束温暖。
口号声把这个经历一夜嘈杂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的敬龙城叫醒!
西城街,巧姐布庄。
巧姐因为有太多货物的原因,不得不留在店里,没有出城避战。
昨天晚上,她听着外面街道时不时传来的喊杀声,哀嚎声,可把她吓坏了。
在她看来,就算真的有叛军造反,战场应该在城门位置才对,从来就没有想过,战斗会在城内爆发。
她有些后悔,为了钱财,把自己处于险境。
特别是到了下半夜,这股后悔的情绪更加的明显起来。
守城军踹开了她布店的房门,一窝蜂的冲进了布店。
“军爷,军爷,你们这是?”
没有人理会她,甚至还大力把她推到了角落。
她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士兵们用搜查的方式,损坏了店里昂贵的布料,赞新的成衣。
等到士兵们走了以后,她看着一片狼藉,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一时间她想到了她这么多年的艰辛。
开布店几年的时间,基本都是起早贪黑,哪怕有些盈利,交了商税以后,剩下的也没多少,过得十分艰辛。
好不容易前段时间来了几单大生意,经过这么一闹,挣那几单大生意的利润,大部分都得用来抵扣这些损坏的成本。
她哽咽着收拾着店内的残局,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口号声,随后又传来一阵‘踏踏踏’的脚步。
这是?
她很怕,虽然她刚才看见守城军一队队的撤离,但她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方赢了!甚至,在她看来,哪怕是叛军赢了,叛军也只会比守城军更可恶,更凶残。‘叛军’嘛,这个词语,总不得是一个好词。
但是,她还是壮着胆子,躲在门口,向外张望。
下一刻,她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革命军的队伍,从她店门前跑过,她看见革命军身上的衣物,脖颈上的红布巾,脚下的鞋子,是那么的熟悉!
啊?原来一直做的成衣,竟然是叛军的衣物!
他们这么肆无忌惮,口号震天地从大街上跑过,是他们赢了这场胜利?
他们才这么点人,就赢了这场胜利?
和巧姐同样惊讶的人,还有很多。
一处民居的二楼,一对年老的夫妇通过轻掩的窗户,看着下方革命军战士跑过。
“哎呦,他们都还是孩子呀!”老妇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这么年轻,他们就是叛军吗?”
“他们和咱孙子一般大吧?”
旁边的老翁回应:“嗯!就是和咱孙子一般大。他们...他们...”
老翁泪眼婆娑,可能是因为士兵们身上的血迹,让他不由自主滋生了一点悲悯。
“踏!踏!踏!”
队伍来到北城街。
一家天亮开门查看外面情况的商户,听见动静传来,立马转身,紧闭房门,命令店内的下人:“快!堵住房门,藏好钱财。”
在他们所接受过的知识里,叛军进城,第一步就是进行烧杀抢掠。
几人死死地抵住房门,却听见脚步声离开,并没有朝着他们店来的动静。
“走了?”他们不可思议地相互对视,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通过门缝查看外面的情况。
哪有烧杀抢掠的迹象呀?
他们不仅看见了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