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齐使劲向下拽着,终于是将那个铁钩子拽下来。
“噗通”一声,他砸落在地。
青山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
“哼哼,人不轻狂枉少年,好个傻瓜。”
……
另一处僻静地。
那三个日本人躲在墙根密谋。
“这老家伙有问题,盯着他。”
“是!”
高泊飞坐在自家的饭店门后。
架起一把机关枪。
掰出瞄准,他对着欠记的方向一顿瞄准。
突然,他一扣扳机。
“突突突……”子弹雨点一般的射出去。
射完,小弟们一旁鼓掌。
何思齐躲在柜子后面缩成一团。
高泊飞开始叫嚣。
“天外山,给老子听着。回去告诉时光,让他赶紧带着你们这帮龟子龟孙都给老子滚回大沙锅吃土去。”
“听见没?滚滚滚……”
欠记门口,那几个时光的手下起身走了。
高泊飞得瑟道。“这东西好哈,就就架在门口给老子镇关。”
“回头弄门炮配配它。”说着,他打着哈欠走向屋里。
这一看,就是昨天晚上熬夜打牌,现在要回去睡觉呢。
“嘎吱~”
何思齐躲着,突然门响了。
欠记的伙计抱着一个摊子走了进来。
“这怎么回事儿这?”
“黄沙会的老爷,和天外山的老爷在擦枪。”
“这擦枪嘛,揍要试,今天黄沙会的老爷赢了。”
何思齐猫起来看着外面。
西北大饭店门口堆着沙袋,高泊飞已经进去了,小弟们还在研究机关枪。
“你们两棵树一直这样吗?”
“自打~黄沙会的老爷,和天外山的老爷来了以后,最先来的兵老爷那都得靠边站。”
说完,伙计突然转过身,看看地上,又看看北欧何思齐损坏的墙面。
瞪着俩大眼珠子,走向何思齐。
“绳……子是你的,你割了就割了。你喝了我的米汤,打碎了我的碗,睡了我的铺,还搞坏了我的墙。”
“赔钱!”
何思齐倒吸一口凉气。
从炕上站起身跳到地上。
盯着伙计。
“我就睡了你的铺,我就弄坏了你的墙,我就喝了你的米汤,我砸碎了你的碗。”
“怎么着?”
说着话,何思齐就要出门。
伙计一直挡着门口,何思齐一吸气就要硬闯。
只见那黑脸的伙计,蹲下身,抱着膝盖就哭了。
“你这是干嘛呀?”
伙计嘟囔着、。“就不该让你进来,你该喂你米汤,我又财迷心窍了我。”
何思齐俯下身。“我说你说话怎么跟要死了似得。”
“别装可怜,你这么的,记账,啊~”
“我保证还给你。”一边说,他一边坐在饭桌上,一撩自己长衫,翘起二郎腿。
“有多少我就还你多少,只要我还能还。”何思齐说的真诚,他是有了死念。
他看到了多年自己一直带着的毒药,看到了青山。
他知道了自己的作用,他有了必死的决心。
结果,那伙计不买账,继续哭丧。
“黄沙会的老爷也这么说,他们高兴了,来吃顿便饭,我们就得嘞半个月的裤带子,两棵树这个地方,就三样东西不要钱,西风,吃沙子,吃枪子。”
“老爷们高兴的时候,说走的时候还,不高兴的时候,说枪子上还!”
“这枪子咋还嘛。”
何思齐也是听到有些悲悯。
他眉冠皱起“我不可能从枪子上还你,我也是个吃枪子的。”
“自打两边老爷擦上抢,我这个饭店,就是给耗子开的,原本以为,这方圆百十里没个店,所以才在这儿开了个西北大饭店。”
“嗯?”何思齐一愣,指着对面。“那边才是西北大饭店。”
“您这是欠记。”
伙计眼一瞪,揣着手。“哪个做生意的叫欠记。是叫西北大饭店。”
“高老爷来了,说我在他面前称大,天天打天天打,打了我一个星期,后来把牌子拿走了。临走的时候:不许叫别的,叫欠记!欠揍的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