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东来一听,掏出一沓纸币。
“四百就四百,给你……”
连长怒拍桌子,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骂。
“你个老东西,国币你也敢拿得出手?”
“这种丧心病狂的钱我收的了吗?”
巴东来拄着拐杖。“我有边币。”
连长起冒烟了。“来人,叉出去!”
“别别别,有商量还有得商量嘛。”
连长也是吓唬吓唬他。一见老头还能说话,立刻也不生气了。
“记住,纸做的东西不收。”
“四百什么你自个儿想去。”
巴东来开始诉苦。“哎呀,搞教育的没钱呐。”
“跟你们县教育部说去。”
“在下是四十年的寒士是两袖子的清风啊。”
“跟你的袖子说去。”
“两百!天地之见良心为大,咱不能伤着了。”
“不伤良心伤我的钱吗?白痴都能数到3,300!”
巴东来突然笑了。笑的老奸巨猾。
他站起来凑到连长跟前。“我送你一桩功劳~”
……
欠记内。
何思齐从房间走了出来。
看着伙计和老头俩人坐在桌前吃东西,他凑到近前一看。
脸上一喜。“洋芋擦擦?(洋芋擦擦是用土豆拌一些面粉,上锅隔水蒸熟,捣点蒜用油一烹,倒点辣椒面香油,最后搞点醋,用蒸熟的擦擦沾着醋吃,前面吃,后面有人拿刀子割耳朵都感觉不到。)”
伙计一回头。“只,只做了两个人的饭。”
何思齐也不搭理,自顾自走到桌子边。“好香啊~”
老汉吓得赶紧将自己的碗端走。
伙计则一脸智慧的说。“你要吃,我再给你做、”
“好。”
“钱,另算。”
“我不饿~”何思齐尴尬。
说是不饿,那能不饿吗?大砂锅里走了一天一夜。
被抓了关了一天,醒来就喝了一口米粥。
他慢慢坐在伙计边上。
“老板贵姓啊?”
“贱的没姓,小欠。”
“小倩?嘿~你们两棵树的风俗就是男用女名好养活是吗?”
老板愣愣的回复。“欠揍的欠。”
“哦,这也是黄沙会老板赏的名,本名呢?”
“你要叫出来我还得挨打,我不会告诉你的。”
何思齐一咧嘴。“我知道,哎呀没钱的客人是最不受欢迎的。所以我走,好吧?”
“好好好。”
“但是,欠老板能不能赏条路,告诉我怎么走?”
欠老板摇头。“你走不了。死……死这儿吧。”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你能不能给我条兔子走的道。”
正在这时,欠记的门哗啦一声开了。
从外面闯进来三个当兵的。“别动,搜搜!”
他们冲到饭桌前,按着何思齐开始搜身,欠老板吓得赶紧低头。“我什么都没说啊……”
“别的,老实点。”
当兵的将何思齐上下搜了一圈。从他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巴东来举着文明棍走了进来。
“看见了吧?我说过,他身藏凶器心存歹意的。”
“巴东来?”
“在一棵树我都觉得你不对了,什么何思齐啊,分明是通缉日久的,逃兵!”
\"巴东来?\"
何思齐被押解着,出了饭店。
巴东来一脸得意的看着欠老板。
就在这时,有人在军车的车轱辘下面放了一根钢钉,那人穿着马靴,不见脸,但绝对不是军队的人,军队的人有绑腿,而他穿着马靴。
何思齐此时已经被押到了连长的军帐内。
双手捆在背后,他眼睛直直的看着桌子上的亿万烙饼。
白面烙饼,一个足有巴掌大,整整齐齐裸在碗里。
连长坐在椅子上,拿着他的匕首敲敲茶缸。“叮叮~”
“我听说,你身藏凶器,让我的手下险遭不测呀。”
“嗯?逃兵~”
“逃兵!”巴东来坐在连长对面,附和着。
“为什么逃啊?”连长问。
“自然是畏罪潜逃!”巴东来回答。
“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