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昏倒在沙坡下。
他的手下有马带路,找了过来。
“那儿呢,在那儿!”
他们将时光抬在担架上。
回到两棵树。
“来人!快来人呐!”
时光意识清醒了些:“去抓门栓,无论死活……”
小弟将他抬进西北大饭店后,又跑到军营那边。
“去,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医生叫来!”
“啊?医生?”守卡的士兵疑惑。
马匪立刻怒了。
踹着哨卡:“快去!”
“好!”
……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被请进饭店内。
时光躺在简易行军床上。
“时光!”九宫候在他身侧。
时光意识恢复很多,抓着九宫的衣服。
“记,先生急电,内容:门栓反水,伤我,杀三人,已死难辞其咎,望先生留我一命,等办完几件大事儿之后再杀。又,门栓在我方藏匿十数年,因嫌犯何思齐而反,何思齐,与青山孰真孰假,望先生定夺。”
“快!”
时光说的断断续续。
那边,医生剪开他的裤腿子,看着他的伤口。
“你忍一下,我给你检查检查。”
医生猛一使劲,将他的裤子撕开个大洞。
结果牵动伤口,时光疼的大喊。
小弟当场就怒了。:“你他妈长得是猪蹄子?”
“是是是,额,不是不是。”
时光没有追责,“我的伤,怎么样?”
医生道:“你的伤口啊,天气太热,都化脓了。”
小弟一抬头:“那你倒是快给我治啊,我告诉你,你要是治不好,老自己就把你掰成五瓣,送回你们驻地,听见没有?”
医生不敢言语,看着时光。
时光此时闭着眼睛。
“治不好,关他什么事?”
“治不好,也是冤有头债有主。我的腿呢?”
医生这才敢说话:“先生,忍一忍,我给你检查一下,好吧?”
医生将裤子扒的更大些,上手摸去。
时光疼的发笑。
医生道:“完啦,这骨头,全都碎了,你这血,虽然是止住了,可你扎的太紧,这小腿,肌肉都坏死了。哎,你这腿,在两棵树,怕是,铁定没法儿治了……”
“没得治,赶紧去西安吧!”
“那里有大医院,还有好医生。至少还有一半儿希望吧 。”
时光听着,表情十分痛苦。
“治好,要多久?”
医生想了想。“连治带养,少说三五个月吧!”
时光一脚踹倒医生。
“我说你怎么只打腿不打头。”
“你他妈门栓,原来是算计好,呃啊……”
……
入夜。
另一处的草原上。
一群蒙古人正围着篝火喝着酒。
门栓正给何思齐盖衣服,他还在睡,门栓怕他着凉。
一盖上,何思齐悠然转醒。
“你醒了?好点了吗?”
何思齐支棱起上半身,看看远处载歌载舞的蒙古人,又问:“你到底是红是白?”
门栓没有回答,一指头戳向何思齐的肚子。
“呃啊。”何思齐疼叫。
门栓坦然道:“看来你是快好了。人在大病初愈时,痛感特别敏锐。”
何思齐手臂撑起上半身:“看来你还真是在给我治病,正常人只能想到用刑。”
“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着,屠先生给你大刑伺候?”门栓揶揄。
何思齐拿起身边摆着的饼,吃了一口问:“那个,桑什么哈,在哪儿?”
“努桑哈搞女人去了。”门栓说完,见何思齐一脸的不可置信。
又补上一句。“他自个儿的原话。”
何思齐再问:“努……桑哈,是朋友还是同志?”
门栓笑了笑,转过头,眼神中带着回忆:“这十多年来我身边就没有过什么真正的同志。昨天,我身边有了一个真正的同志,你。”
“我跟努桑哈打交道,是因为连马匪都不愿意搭理他,不过他也不愿意搭理那些不愿意搭理他的人,努桑哈丑陋,粗俗,肮脏。但是他骄傲。”
何思齐闻言,“明白了,好像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