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开口问道:“你一直在帐外等候,可是有急事找我?”
钟秀这才正色道:“你两个月前不是写了封信前往北魏吗,我于一个月前便收到回信了。”
“那你为何不将这书信交与我。”兰茝不解的问道。
钟秀看了一眼周围的值营兵,低声道:“太子另附了一份书信交与我,特意交代,需在你知道这北三国局势后,方能将这书信交到你手中。如今你与梁荃要出使北燕一事已是人尽皆知,所以我想着是时候将这信交给你了。”
说罢,他将书信递到兰茝面前。
她接过书信,却并不着急打开,而是问道:“这便是他前往北魏的理由吗?他早已知北燕兵败后,北魏与北周定会趁势而起,北三国之间将有征战。”
钟秀叹了口气道:“他乃天下第一公子,心系天下,他胸中经纬,腹中谋略又岂是我这一小小门客所能揣测。我不过是会打探些小道消息,这太子去北魏究竟是为何,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只能我到时亲口问他了。”
她现在隐隐觉得,楚瞻出现在南梁,并与他相遇并非她所想的那般简单。
而云蔚的不辞而别,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二人又聊了几句,兰茝向他交代了一番出发的日期及汇合地点后,便出了这军营。
而她手中还紧紧攥着楚瞻的来信,迟迟不肯打开。
从未有一刻,她的心情像此时这般复杂,有对信中内容的期待,对北国局势的隐忧,对他来信的欣喜,以及对两人相隔千里的忧愁。
她从城郊牵了匹马,快马疾驰回京,当街纵马而过。
回到官舍后亦是匆匆行至自己的房中,合上房门,看着手中已被手心薄汗浸湿的书信,长呼了一口气,缓缓将其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