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见状,诧异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而后笑道:“再怎么样,也不会是阿酒拖累队伍,殿下这话让嵇子仪颜面何存啊。”那两颗小虎牙像是在耀武扬威一般。
“同意。”云杉面无表情的附议到。
嵇子仪因为身体的疼痛在龇牙咧嘴,突然听到钟秀这话,不服道:“你这话是何意?”
钟秀用指尖戳了一下他的疼痛处道:“就是这个意思。”
嵇子仪疼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面色更加惨白了,对钟秀泫然欲泣道:“秀秀,你变了,好歹你我曾经也同床共枕过。”
“靠,你叫谁秀秀呢。”钟秀闻言面色铁青,与嵇子仪扭打成一团。
几位黑鹰军将士因为梁荃的默许,只当他二人不存在。
燃烧的火堆偶尔发出“啪”的一声响,秋风吹拂着兰茝的鬓发起起落落。她沉默寡言的啃着那张硬如石块的烙饼。
吃完了烙饼后,她再次躺在草地上,来来回回的数着夜空星辰,试图让自己忘记时局,忘记北燕安危,忘记将要在六国择婿的兰姜。
时光漫长的让她有些煎熬,她恨不得这夜里的秋风今晚就将她吹到北燕去。
第二日,他们再次上路,兰茝一夜未眠,红着眼眶随众人奔走。往后时日她亦是未睡几个时辰就在路上疾驰了。有好几次,她都是精神恍惚的任由马带着自己跑,所幸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梁荃见她这般模样,几次三番想开口提出让她与他同乘一骑,但是碍于二人此时的身份,他总是没说出口。
终于,在过了十一日后,他们来到了南梁边境的双生镇。
这座小镇由于百年分割不妥问题,一半由东齐管辖,一半由南梁管辖,顾名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