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十万惊鸿军,更是北魏皇子们的授武之师,比其她,我还相去甚远。”
云杉想起二人在燕京猎场的惊艳表现,不由期待道:“你与翾飞各为其主,也许终有一日会在战场相见,倒是令人期待双殊之争孰强孰弱。”
“我亦拭目以待。”她有预感,翾飞将会是她的对手。
云杉看着此刻骄傲自信的兰茝,心中猜测她的身份定是非同寻常。知道她是女子,而且是唯一一个知道烨王身份的女子,本为自家小王爷高兴,此时想来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兰茝并未察觉到他神色异常,而是听了他“各为其主”这话,自嘲的笑笑,又想起如今满城对梁墨的赞誉之声,问云杉道:“如今朝堂上的局势,你怎么看?”
云杉摇头道:“经北燕一行,朝中人人都知梁王心中这杆称往何处斜,梁四皇子要夺储君之位怕是难啊。”
“南梁礼教文化深入人心,梁王更是看重尊卑嫡庶之别,当日楼府势力如日中天,他才捧了四皇子,一是为了制约朝堂局势,二是借他之手拔除楼府势力,如今楼府失势,再无外戚干权之忧,四皇子这颗棋自然随时要被放弃,尤其那位二皇子梁墨不似大皇子梁砚那般是个蠢钝之人。”
“依你之见,梁四皇子接下来该如何做?”
兰茝眸光幽深,看着沉到壶底的茶叶道:“如今,储君之争已无用,他唯有发动政变一条出路,第一步便是快速掌握宫中禁军的布防。”
“怕只怕,其他人亦会想到这个可能。”梁荃是带了利齿的猛兽,他的那些兄弟们又岂能容他,怕是要拔尽他的爪牙才能安心吧。
“他此刻要做的便是韬光养晦,自掩尘埃。”
他本就是北燕蛰伏了十年的孤狼,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处于弱势,降低对手的警觉,想来是不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