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世间事在我心中没有什么能比权势来得重要,了解民间之事,为百姓谋福之举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若这举手之劳能讨好父皇,又能让我得了民心,巩固权势,我自然是乐意做的。”
“殿下如今已是大权在握,便是不做这些事,这南梁的江山,”她仰着头,伏在他耳边轻声道:“也迟早会交到殿下的手中。”
梁墨闻言,心中快意,笑着对她道:“只要一天还不是,其他兄弟便有可乘之机,我便一刻也不得松懈。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他的眼中尽是志在必得之色。
见蔓姬露出不解的神色,他又继续说道:“蔓姬,我这一生荣华富贵唾手可得,父皇虽子息众多,但我的生母乃一国之母,我是南梁唯一的嫡子,自小母后便告诉我这南梁的江山只能属于我。我已追逐了它二十多年,无时不刻不在期盼着君临天下的那一天。”
蔓姬看着他面露狂热之色,又对皇位如此执着,笑着开口道:“那妾便恭祝殿下得偿所愿。”
殿下,你可知此刻坐在你怀中之人,也无时无刻不再筹谋着如何断送了你的锦绣前程呢。
梁墨自然不知晓的,他重新将蔓姬揽在怀中,二人一同将这些诗文逐一筛选,分类整理,商议着要如何改编,直到深夜二人才忙完。
室内灯火昏暗,明明灭灭。
室内的人心上下沉浮,心思各异。
室外,大雨倾城,那一首被蔓姬放入清溪之中的《梁上君子》已碎成无数细小的碎片,随着溪流散落在城中各处,无人知道,接下来的某一天它们将会在汴京城内掀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