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仟笑的腼腆道:“韩家世兄来我们家是做客的,二弟怎么好天天缠着他打闹。”
思伊也道:“是呀,来做客的,万一是打伤了,就是磕磕碰碰的也不好,再说了,二弟,姐姐说实话,你远不是韩家世兄的对手,他和你对打,能施展开来吗?你是高兴了,人家束手手脚的多不自在。”
“大姐姐说的是。”惟俊说的激动,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却:“不过我们和韩二哥比划的时候,爹爹都在场看着的,不会出意外的。哎,学堂里个个都是手无缚激之力的,我和大哥也是憋得慌,大表姐夫,大表哥能来助阵就好了,这样双方也能打的慡了。”
思伽噗呲一声笑了道:“二哥你是喜欢韩二哥嘛?这是要找回场子的架势,还想找齐了人手群殴他一个。”
惟俊睨了思伽一眼,摇头道:“你们女孩子就是不懂,习武之人最好切磋,不断切磋实战才能激ng进,不然就是天天练几十遍还是花拳绣腿。不说了。我要回屋睡觉了,嘿嘿,明天学堂放假,正好大哥明天要带着韩二哥逛逛州府的,我今晚和大哥说说也带上我。”
主讲的人都不在了,沈家姐妹也各自回屋安置了。
思伊回到自己的左次间,梳洗一番后,看到贾嬷嬷正在chuang榻下铺被褥,急道:“嬷嬷都多大年纪了,便是家里人手不够,也不必嬷嬷值夜。”
贾嬷嬷手下不停道:“两个丫头凑好了身上不慡利,下面的人都是粗手粗脚的,老婆子怎么能放心,正好,也静静的能和姐儿说说话。”
贾嬷嬷服侍了思伊脱了外衣,躺进chuang铺里,掖好夹缎薄棉被子,放下最里层的纱帐,便在chuang榻下躺了。叹了一口气道:“虽然闺阁之女只能依父母之命,不能过问婚姻大事,但是实际上当父母的都会和女儿说说的,女儿家私底下问一问无不可,大姐也不好一直腆着性子,现在这个时候,该去问一问大奶奶的,不然,越过大奶奶去问大爷也好,大爷可是姐儿唯一的依仗了。”
思伊羞涩的道:“今日一早,娘和我说了,爹说桂榜发放之后就考虑我的亲事。”
贾嬷嬷试探道:“大爷是准备在乙榜下给姐儿抓个夫婿吗,那韩家公子,大爷就没有心思了?,老奴看韩家公子倒是个好后生。”
思伊侧过身子,脸色黯淡道:“嬷嬷这个心思在我这里露过就算了,公门之子,便是个庶子,也不是我可以肖想的,我早就清醒了,侯服玉食已是过眼云烟,我如今,连一个吏部主事之子都攀不上。”思伊的舅父上届c混闱考中了进士,一入官场,就是正六品的户部主事,前途正盛。
贾嬷嬷不由酸涩,思伊是她一手带大了,没人比她更了解贾家退亲对思伊的打击,道:“姐儿千好万好,是贾家浅陋,妄为诗书传家……”
“嬷嬷别说了,贾家总是我的外家,不可不敬”
贾嬷嬷抿了抿嘴,又道:“姐儿,我们和韩国公府如今还能说上话,就是你没有心思,难保别人不起心思。”
思伊笑道:“沈家爵位仍在,这事还有商量,如今有了心思又如何,不过是现在徒添烦恼,将来情意难平罢了。”
贾嬷嬷料想的没错,沈府里,还真有个艺高人胆大的。
方氏拿着两片桃木板梳通着思仟的发根,一下一下压过头皮,直过了两刻钟才停歇,又拿何首乌汁把发根都抹了,拿块方布把头发挽成一个大包,待明天再清洗。思仟舒服的眯着眼睛道:“姨娘,这些事我身边的珊瑚都会了,你不必自己上手的。”
方氏郑重道:“二姑娘什么都长得好,唯有这头发欠了浓密。女儿家,除了脸就是头发最重要,这几年每五日一养护,从根上养上来才好。”
屋里灯火阑珊,只有母女二人,方氏看着镜中女儿的面容,已出落的清丽儒雅,又高兴有担忧的道:“二姑娘已经十三岁了,是时候相询婆家了。”
思仟小脸一红道:“大姐姐还没有定下来,哪里能轮到我了。”
方氏意有所指道:“大小姐定不下来,那是别人不上心,如今家里正住着一个,模样身家样样出挑,姐儿自己该上心些。”
纵是思仟心气高,闻言也不禁一愣道:“姨娘说什么呢?韩家二哥那个身份,大姐都怕轮不上,怎么会落在我头上。”
方氏把布包用别簪子固定好,自怨道:“只怪你为何不托身到大奶奶身上,偏偏落在我的肚子里,我这十多年来一身一心都在你身上。原来还想着给你生个亲兄弟,将来好有依靠,如今出孝都一年多了,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