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人这样一辈子,也尽够了。贵州卫指挥使之家,也不算ru没了她。二姑奶奶沈莹的长女邱宓的夫家,不就是同一个级别的嘛,衢州卫指挥使。
赵氏这么想,丁氏和思仟不这么想,不甘一隅,想把条件再往上抬一抬,赵氏也不会反对,能捞上稍微好一点的也不是不可能,既然放手了,就由着她们折腾去,丁氏是做过一品侯夫人的,在京城几十年,也有自己的关系人脉,思仟她养了十几年了,女孩子人生第二次投胎,不会坑了她。
沈家是越走越好,而人是越来越散了,沈节c混闱之后,等了两个多月,便补到了山东的知县。沈茁,金矿之案立功之后,也是受到提拔,原普定卫指挥使因平乱不力被罢免之后,沈茁直接补了那个空缺,普定这个地方虽然穷的很,乱的很,有其地方知县空了一年也没有人上任的情况,但是,卫指挥使,也是领着朝廷正三品的俸禄,沈茁正式入仕的起点是很高的,当然,沈茁的任务还是很艰巨,加上去年的bao动,普定府在大梁朝的历史上已经动乱三回了,亟待整饬教化。
沈茁是二月里,一个人先行赴任的,不管是办公的卫所,还是居住的官邸,都还在修缮中,直到五月份,沈茁上手了军务,官邸修好了,才把妻儿接去了普定。临走的时候,阿土还是很有良心的,抱着思伽的大腿,抓着吨吨的脖子不松手,还是龚氏拿着一只刚刚断奶的小ru狗引开了注意力,才抱上车的。经过德贡官寨之困,龚氏也是被狗誓死护主的忠诚震撼,抛开了担心孩子被狗咬伤的顾虑,寻了几个月,挑了只出了名温驯的母狗生的崽崽,让两个孩子也养条伴着。
沈茁一家搬出去没多久,思仟的亲事也有眉目了,特意的请赵氏过去掌掌眼。
丁氏这半年来因为儿子出息,心宽体胖,慈祥的和赵氏说道:“二丫头的亲事,我想说给冯家。”
“谁?”赵氏挨着椅背,一时没有想出来是哪个冯家。
丁氏喜上眉梢,愉悦的道:“是京城崇安侯家。咱们和冯家也是世家了,上数四代,就做过姻亲,这次来求的是崇安侯的三子,单名一个顺字,虽然是个庶子,然生母早亡,自幼长在侯夫人膝下,以前我们两家往来的时候,那个男孩子,你也见过的。”
赵氏回想了一下,算了算年纪道:“那个孩子今年可是二十了?”
丁氏纠正道:“今年十九了,冯家原来也是赫赫扬扬的,虽然如今门庭冷落了些,也是堂堂开国侯爵,根深枝广,将来总能繁茂起来。现崇安侯夫人我也是接触过的,还算过的去,料想也不难伺候。”
赵氏道:“那个哥儿可有什么差事在身?”
丁氏松了一丝脸道:“崇安侯府也是遭了难的,十年间,就守了三回孝,这不才出了孝期,那冯顺现在正在等五城兵马指挥司的出缺呢,哎,先成家再立业也是有的。”
这门亲事也是门当户对,若是冯顺现在前程就走出来了,也不会来求偏远之地刚刚得爵的沈家庶女了,十九岁,也没有多少时间拖了,赵氏配合道:“婆婆为了仟儿也是尽了心力了,冯家,终归有爵位护着,若是仕途不顺,也有个侯府可以依靠,不过,那哥儿年纪还小,不日思仟嫁过去,日日督促夫婿上进,将来荣华富贵,也有得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