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回头要来看二奶奶。”
思伽心中有一番思量,让含巧陪秀儿在屋里做针线别出来,回屋换了身绛红色银刻丝褙子,重梳了发髻,匀了面脂待姜氏而来。
过了两个钟,姜氏便被一群人簇拥着,从善年堂过来的,还是郑氏身边的大丫鬟芙儿送的,思伽要留芙儿吃茶,芙儿倒是推脱了,领着善年堂的丫鬟婆子们回了。
思伽请了姜氏上座道:“真劳动你了,大着肚子还来看我。”虽然怀有身孕,姜氏穿了一个宽大的大红色金错双凤直筒腰的外裳,还真看不出来。
姜氏很有怀相的靠着后垫,摸着肚子道:“我都在家里闷了两个月了,这不许走,那不许去,好再头三月过了,天也凉慡了,出来走走,再过几个月,待他大了,又要被拘住不能动了。”
“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在我眼前作吧。”思伽故作狠狠的语气道。对于明显丈夫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婆婆又不十分看重的姜氏来说,是急需要一个孩子,以助丈夫收拢心意也好,得夫家认可也罢,或是生个孩子聊以安慰。
姜氏仔细看了思伽的脸色道:“前儿府上三爷下定,你没有出来,府上嬷嬷回来说了,我才知道你病了,怎么个不好了,我瞧着气色不错,比我预想的好,我还以为今儿要看你卧在chuang上了。”韩昭昉是顺利和广恩伯的孙三姑娘定亲了,以天马流星拳的速度说好了聘礼,嫁妆,换了庚帖,只等十一月成亲了。
思伽笑道:“你来了,我挣扎着,也得起来接接你的。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有些脾胃不适,多睡,少思,闻不得味道,怕前天席面上的气味把我熏出个好歹来,才不曾出去。”
姜氏听了便笑道:“怎么和我孩子刚刚上身的时候一个样子,别是有喜了吧。你不知道外头最近风闻的话题,就是以前城北观音庙的主持善音,收了淇国公四爷屋里人的好处,硬说人家奶奶不是喜,把好端端的喜说成了病,一碗药下去,月份浅孩子没了都不知道,直至近日从那个老虔婆屋里找到好多珍贵物件,才翻出旧案来。”
思伽苦笑道:“我是不信神婆的,正经请的瑞仁堂做馆四十年的老大夫看的,还会有错的。夏天天热,我才犯了老毛病。原是胎里带出来的弱症,我和娘家二哥,你不知道吧,是龙凤胎来着,估计在娘胎里争食没争过他,二哥自小胡打海摔,也是无灾无病的,我就缺了一块,打小就激ng心养着,七八岁上,才补回来,如今是和常人无异的,几年犯一次毛病罢了,药也不必吃了,用饮食调理着,十天半个月的,也就能大好了。”
姜氏感慨道:“都说龙凤胎呈祥,养活却是不易,还是费点事,一个一个生的好。”说完,又煞有其事的摸着肚子。
思伽抚额头道:“我不开怀的人,可和你聊不开儿女经呐,生孩子还有点的。”
姜氏正经道:“瞧你激ng神好,我和你说件好事。我们府上,李师傅的儿子,看上了你身边一个姑娘,怎么样,你愿不愿意给?”
这个事情韩昭旭已经和思伽通过气了,李师傅的儿子,就是当初在庄子上弹琵琶唱曲的李庆谊,可能是当初一见钟情了,说是看上了秀儿。原来,是赵厚昕直接向韩昭旭要人的,女人嘛,不开口还有巴巴送的,何况开口了,以两个之间的激ao情,没有不送的,绿竹不就是韩昭旭开口讨要的,赵厚昕送的。只是,秀儿是思伽娘家过来的,是媳妇的陪嫁,韩昭旭还要经过思伽的同意,没有当场说给,事情就转激ao给双方妻子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