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委屈不着谁,许多名士就是拿着举人的出身,靠家业出息,闲云野鹤的一辈子,所以,才有四十年,抗住,文人,所谓的风骨。
思伊的事情,思伽鲜少打听,虽然不关注,但是情分在,听了也道:“大姐夫这次能金榜题名就好了。”
谈起大姐,就想起二姐,思侬心直口快的道:“我前天去了崇安侯府,二姐嘛,怎么也是为长,我敬着,这么多年了,她说话,还是那个样儿,要吐不吐的,矫情。虽然我恶她这个性情,知道一半也得向你问个明白,你把大姑母的……秀儿嫁给一介乐工了,还是景王府的乐工,景王府的那声名呀,我来京城几天也有耳闻。是秀儿她……在内帷之中冒犯了你吗?你现在双身子,正是用人之时,这个节骨眼上,把她送出去,在有些人眼里,你不能容人呐!”
思侬一向藏不住,有话说话,来脾气就耍,和这样的人相处,反而自在。
一个年轻有为的公府之子的侍妾通房之位,一个官奴籍伶人一般的乐工之妻,两个位置,孰好孰坏,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思伽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丈夫,秀儿愿嫁他人,全然是自家关起门来的家务事,她有意见?想当然的,证实都不证实一下的,就觉得秀儿委屈了?有意见背后议论,真为秀儿鸣不平怎么不过来看一眼,那怕派个丫鬟婆子过来看看。
思伽不在乎思仟以私心忖度,越想越歪,她歪她的,没闲功夫凑上去解释,不过,思侬这样跳出来,直来直去说话的,言语间也是三方不偏颇的,思伽少不得,从头说了一遍。
☆、第155章
手帕
思侬听全了来龙去脉就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就说你当初揽下了她,就不是那等心胸狭窄的人,就算秀儿一个屋檐下有什么不听话的,你也不会拿她的一辈子撒气,把她推到火坑里。”
“我白认得你了!”思伽故意使小性子道。
“是是是,三姐错了,给你赔礼。”思侬嬉笑着,所谓的赔礼,也就是给思伽的茶盅,续了新茶,继而叹了口气道:“容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哦,就窦家当年犯下的事,成了,新的从龙之功,败了,子孙后代该是什么罪,就得受着。秀儿这个身份,要不是沈家托着,还不知道现在怎么着了呢,就是沈家托着,托着,也怕烫手,还不如规规矩矩的,该摆在什么位置就摆在什么位置。要我说这桩亲事就很好,有你们这两位,和景王家那两位的激ao情在,彼此同样的身份,年纪又合适,对方教养也是不错的,还有一份安身立命的才情,是在相配不过了,还有什么挑三练四的余地呢,那个,她丈夫叫什么来着?”
“李庆谊,木子李,庆祝的庆,友谊的谊。”思伽知道思侬是个热心肠的,gan净清楚的报出秀儿丈夫的名字。
思侬果然仗义的道:“我记下了,这个名字回头和相公说一说。我们家伯祖父,总管着丛编人员的名单呢,伯祖父不是个迂腐不化的,要是李庆谊真有你所说的才情,也不会因着他的身份和他父亲那点子事把他踢出去。只是要靠修书的功劳免了官奴籍,老实话,听相公说,这次参与修书的,有几千号人呢,到时候赏下来……就尽力着,给他安排个靠前的位置,到时候,排不排得上,还要端看圣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