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旭一点没和赵厚昕客气,一下把他推到椅子上,信甩在赵厚昕的面前道:“看不看随你,只要你不后悔,从此你和他,彼此面目全非!”
赵厚昕吼道:“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他找了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一个穷画画的,凭什么,他这样离开我,转头就找了新的男人,凭什么,若他可以,为什么我不行,他把我们的情谊忘了,都……忘了!”
男人的感情,基本都是一段一段的,孟希文离开京城后,在外面遇见一位姓仇的画家,就是以一幅猿猴坐江观日图响彻画坛的仇九州,彼此投缘,成为了莫逆之激ao,彼此性向一致,又延伸出了一段忘年恋,孟希文被父亲传了回来,仇先生也跟了孟希文回来。
本来嘛,男女之情的情爱,浓转淡之时,都各自归属,男人之间,更加是你情我愿,好聚好散。偏偏赵祁泽发癫呀,把仇先生给抓了。就闹出了这一场僵局。
“在孟希文的心里,有一件东西,比两人之间的情谊相许更重要,你给不了他,也拦不住他,你和他,注定是一对情深缘浅的情侣,其实,你们至少好过,契合了一半,至少情深,而不像许多人一辈子,自以为情深缘浅,其实情缘皆浅,从一开始,就格格不入。”孟希文说不劳韩昭旭劝,可是两个曾经深爱的朋友要沦落到相互攻击的地步,韩昭旭旁观着,也是于心不忍。
“孟希文是外柔内刚的男子,你扣了他的人,你想得到什么,你什么都得不到,相反,你会失去,孟希文轻则开除族籍,重则丢了性命,只要你不后悔。”
赵厚昕颓丧着坐在椅子上,呆了很久,满满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笺,十二个字,以血为墨,孟希文练了十五年的柳体。
“还我先生,不然明日,大理寺见。”
一滴泪水,落在洁白的信笺,圆圆的一圈一圈往外晕开。
韩昭旭淡漠的走出了芜湖会馆。
赵家的男人,心里装得最重的是权柄,赵厚昕不会有这样的决绝,看着一段风流情史,闹成天下皆知的丑闻。孟希文是个决绝的疯子,不仅决绝,还有能与之一抗的权势,世人都是欺软怕硬,在情爱的争夺里,也是欺软怕硬,所以他们终究走不到相杀的地步。
☆、第159章
七星
过了正月十五后,天空淅淅沥沥的,下了半个多月的雨,没有一天放晴,待迎来了二月里的第一个太阳,要晾晒的东西太多了,冬c混激ao替,用了一冬的毛皮大衣赏,藏了大半年马上要派上用场的c混装,韩昭旭早激ao代了要晒的几大箱子书,还有之前反正洗了也gan不了,积攒了许多的寝衣,寝裤,肚兜,手帕,思伽的晾不gan都是烘gan的,有太阳还是要挂出来晒,加上那么多女孩子们的,怎么地,原先的地方都是铺排不过来了。
思伽所幸关了院门,开库房抬条凳,擦洗了,一排排的摆在院子里,先把韩昭旭惦记的书晒上,女孩子的私密衣服晾正房后面,大衣裳被褥,简易的竹架子支起来,不讲究,空地都用上,今儿赶上了大太阳多晒点,错过了今儿,明儿还不知道天儿怎么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