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兵秣马,待到西宁招惹过来,再抓着他们狠揍,让他们有来无回!”
林永泰霸气的道:“元瑜说得很对,元兴二年打北辽,朝廷还筹划了三年呢,现在才哪到哪儿,兵要练起来,马要跑起来,刀剑战甲要擦起来,一回,就要斩了西宁的脊梁骨,才是天朝的国威。”林永泰豪饮一盅,颇有深意的看着韩昭旭道:“到时候,皇上若记得林家,我也不求什么好位置,副将,参将不够格,领个守备,千总也行,给个地儿让我杀敌报国就成。”
林永泰之父是从一品宣威将军,林家上下都想再进一步,得个爵位,得爵最快最刚直的方法,就是立下实打实的军功。虽然军功是要拿命拼的,可是朝廷每年花这么多银子供养着权贵就是为了这种时候派上用场的,勋贵子弟生来就要有敢抛头颅洒热血的担当。现在大梁的有爵之家,武将之家,眼睛都盯着西北那片地方,富贵险中求,每家都想把寄予家族重担的杰出子弟送到战场,博个富贵。
韩昭旭领的是密差,年前出京没有人知道他是gan什么去的,前半截韩昭旭跑去西宁了是瞒着众人,后半截韩昭旭调动了三朵卫,把三朵卫从辽东,宣府一带迁到了甘州至警州一线,瞒不了人。消息传回京城,还引起了朝廷的哗然,宗室的震动,毕竟,三朵卫一直是赵氏皇族保驾的一支骑兵,之前掌过三朵卫的,一直是宗室的子弟,韩昭旭姓韩呀,非赵氏子孙,皇上的恩宠未免太过了,皇上虽然还没有直接把三朵卫的虎符激ao给韩昭旭,可是那个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皇上是把防卫西宁最厉害的一把武器激ao到了韩昭旭手里,让他建功立业。京城里的宗室,勋贵子弟,嫉妒者有之,羡慕者有之,攀附者有之,不少人想让韩昭旭带一把,分一杯将来戍卫西北,攻打西宁的军功。
林永泰说得太过刻意,韩昭旭不愿打马虎眼,正要说话,陆珞出来搅局道:“今天是我们凑份子,给元瑜接风洗尘的,喝酒取乐的,说什么国事,来,来,大家喝酒。”
林永泰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过露骨,自罚了三杯。
厉存涵笑嘻嘻的道:“有酒无歌,终不成席,好姐姐,把爱晚阁的本事拿出来,这里这么多俊杰,还怕亏待了阁里的姑娘们不成。”
李清韵笑道:“知道各位公子赏脸,点了韵娘的台,韵娘特意为了今日和妹妹们谱了新曲,排了新舞,请各位公子评鉴。”
说着,丝竹管弦鱼贯而入,伺立在一侧,一群九个人的艳丽女子着一身裙摆宽大的红装,只是上半身露着肩背和半个腻白的胸脯,手腕脚腕带着铃铛,翩翩起舞着,发出的铃声暗合了丝竹管弦之声,悦耳动听,旋转,蹬踏,折转,曼妙的身姿轻盈灵动,神情随着乐曲时而幽谷,时而低沉的节奏或风情万种,或我见犹怜,不可一言而盖之。
一舞毕之,大家都抚掌赞叹,厉存涵和迟飞还走下席与九位佳人公饮了一杯酒,才让她们退下。
厉存涵感慨道:“世上的女子灿如星辰,各有各的风光,一个男人,怎么舍得单恋一颗辰星,而舍弃欣赏整片星空呢。”
厉存涵意有所指,大家都听出了弦外之音,纷纷往韩昭旭和沈惟佑二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