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泽的脸黑得吓人,倒竖着眉毛问道:“他不是我和你的儿子,是你和谁的孩子?”
傅好故意□的笑道:“你管的着吗?我有必要给你交代吗?如你所说,有你杵着,敢明媒正娶,做我丈夫的男人没有,可是两条腿会走的男人到处都是!我是有过丈夫的女人,我现在的名声臭得很。你说,这天下的男人都会威慑在你的权利之下,而我会永远遭受背弃吗?我只不信!找不到一个与我生死不相负的丈夫,我就自己生一个,我就自己养一个。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丈夫也好,儿子也罢,在傅好的心里是一样的,我必不会一世寂寞,孤孤单单的活着!”
“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我一个人的儿子!”
有些人至情至性,飞扬桀骜。赵祁泽好像明白,似乎又不明白。一直以来,赵祁泽自信傅好生的孩子,绝对是自己的孩子,并借此依仗,傅好的心,已经在征服之中,假以时日,朝夕相处,必然能全部征服。现在,总觉的哪里节奏错了,那个倔强的孩子,他存在,原来不曾动摇过傅好内心的坚冰,相反,他让傅好的意志更加坚固。
那么的,矛盾!矛盾到赵祁泽恐惧,因为看不透傅好,因为傅好比自己以为的,站在遥远的位置而恐惧。
赵祁泽一时脑子乱的很,自己都没有想清楚,就往藏着傅旭的屋里走,傅好和韩令宗紧随其后。
赵祁泽连走夹着跑踢开房间的门,听到身后,傅好用从来没有柔软过的声音说话‘旭儿,娘来了,旭儿别怕!’只觉得刺痛无比,加快一步,把缩在床脚,听到母亲的呼唤,正在伸头的傅旭强行的抱出来,不顾他的挣扎,禁锢在自己身上,冷漠的向傅好追问:“我问你,他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傅好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不是,不是,他是我一个人的儿子!”说着就要抢抱过孩子。
两个大人扭在一起,孩子扒着身子向着傅好的怀里去,胶着成一团。韩令宗出于周护之心,把傅好隔出来,赵祁泽趁势倒退两步,突然举着孩子,平静又残忍的道:“傅好,既然他不能成为我的儿子,他也无用了!”
“你想干什么?”傅好瞪目欲裂!
“殿下!”韩令宗真是不懂赵祁泽这个时候突然发什么疯,出言阻止道。
赵祁泽作势欲摔孩子,傅好推开韩令宗扑倒在赵祁泽身下,张着双手预备着接住,心里的确是被赵祁泽忽然疯魔的气势吓坏了,松口道:“你疯了,他是你儿子!”
“他是你儿子!”此五字如同曼妙的天籁,让赵祁泽的恐惧渐褪,理智回笼,收回来举起的双臂,傅好趁机抢过孩子跌坐在地上。
赵祁泽自己惊出一身冷汗,心里却是松了一口劲,浑身有一股舒泰,调整了一口呼吸,就蹲下来,换了一副自得的赖皮样笑道:“你干什么那么倔,要是不吓吓你,就不给我说实话。我就知道他是我儿子,是你为我生的儿子,虽然他长得多像你,可是他脖子上的三条颈痕,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孩子呢。”
傅好顾不得赵祁泽说了什么话,孩子抱在怀里就觉得不对,手脚冰冷的,面颊惨白的,身子却是滚烫的,小小人儿,依依的趴在母亲的肩上,用细细小小的声音喊难受。
傅好怒火中烧,把蹲在脚边的赵祁泽推倒在地,压着声音骂道:“你是怎么照顾孩子的,孩子生病了也不知道?”
赵祁泽连忙爬起来,韩令宗听见了话围过来。赵祁泽一摸孩子身上也是一团火,孩子偷来大半天了,一来的时候,赵祁泽是兴奋不已,一开始就教他喊父亲,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哄他,可是孩子不配合呀,和他就是前世的冤家,对着他是又抓又挠的,一点不配合,他又舍不得打他,只得远远的躲开他。到了饭点,孩子不吃饭,他还耐了性子进来喂饭,孩子倔强的一口没吃,一字没说,倒是咬了他一口,赵祁泽只得又躲开了,躲到了现在。
韩令宗丢下一句请大夫的话就窜出去,赵祁泽的邪火没处撒,看见原来照顾孩子的两个婆子缩在墙根,抬腿就是一人一脚,那个劲儿,恨不得把她们的肠子都踹出,骂道:“我让你们看孩子,你们是怎么照看的,在你们眼前生病了都不来回报!”
傅好也心疼,傅旭生下来,养得这么大的,算是省心的孩子,就咳过几次,还没有遇到过今天的情况,只得把原来的打算放一放,给孩子看了病再说。
傅好和赵祁泽终究是一对年轻笨拙的父母,在孩子面前,暂时画上了休止符。
不多会儿,韩令宗领着大夫来了,傅好抱着孩子让大夫诊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