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念了几句风邪入侵,急痛迷心的药书,就建议刮痧和用药双管其下医治。
傅好低低哄了孩子几句,脱了他外头的亚麻色的葛衣,里面的衣服只是质地好一点的粗布。
大夫写了药方,取出砭石,从风池开始刮,果然一刮就是鲜红色的粟粒点,没几下就转呈了暗红色。
孩子只是紧紧的依偎在傅好的身上,手上搂着傅好的脖子,不哭不闹,就是刮砂痛得紧了,小身子才扭了扭,头埋在母亲的颈项里蹭一蹭。
赵祁泽知道自己冒失,把孩子折腾成一个样子,又愧又恼,一直围在孩子身边转,多次想要抱孩子,傅好自然不会给他。又看孩子难受得额头都是汗,伸手要安慰孩子,被傅好一一打掉,孩子也没理他,看见他的目光就躲,白白自讨许多没趣。
傅好磨砂着孩子的小脸,母子俩不用话语就能互相安慰。
他们母子是一家一世界,相依为命,只有彼此的走过来,不是一个唐突的男人,带着自以为天经地义的以夫之心,以父之名,就能瞬间插入。
☆、第175章
愤怒(番外九)
“把孩子放下,让他躺着睡吧,他睡熟了。”赵祁泽凑着看了傅旭的小脸许久,轻轻道。多年再见,赵祁泽有许多相思,想对傅好倾诉。
从孩子被接过去,傅好这样抱着孩子已经两个多时辰了,还有,傅好这样守着孩子,不吃不喝不休息的,穿得还是那身破旧的,粗陋的衣裳,赵祁泽的心疼惜的紧。
傅好用额头贴着孩子的额头,道:“他的身子还是烫的,他的感觉还是冷的,他的背还是疼的,躺着睡该不舒服了,怎么放下来。”
赵祁泽很顺嘴接话道:“那换我抱着他吧,你歇歇。”
傅好斜着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你抱过孩子吗,你会抱孩子吗,他愿意给你抱吗?”
赵祁泽已经有一个儿子了,比傅旭长一岁,自然是抱过的,也仅仅是抱过而已,就丢回乳母怀里,而不是像傅好这样,一抱着就几个时辰不散手,一动不动的这种。至于孩子,不管他愿不愿意,赵祁泽不曾真正的后悔今天把他偷出来。
时入酉时,傅好抱着孩子坐在床头,曲着腿闭目养神,只当赵祁泽不存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