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私底下照顾向嫣一番,谁也不好说什么。
文武大臣们就算是再不堪,多少也要一些脸面,还不至于跟一个孕妇去计较。
寇天赐也不愁吃喝。
他没事就溜到赵祯帐篷里去蹭吃蹭喝。
他身份特殊,文武大臣们也不好计较。
寇季则是通过寇天赐从中传送,从赵祯哪儿获取了一些吃食,所以也没有饿着。
赵祯坐着龙撵,领着文武官员和皇亲国戚们回到了汴京城以后,宣了一声散。
文武官员和皇亲国戚们,直接驾着车,奔汴京城最出名的几个酒楼而去,显然是饿坏了。
寇季原想着要回府的,但是被吕夷简、王曾、张知白给拦下了,他们找了一个酒肆,请寇季进去。
坐定以后。
吕夷简神色复杂的对寇季道:“以后我们三个会盯着,不会让人再弹劾你了,你别再闹妖了。”
寇季闻言,神情古怪的道:“合着郊天之礼,在您三位眼里,是闹妖?这话要是传到了那些刚得了官家赏赐的大儒耳中,他们估计能骂臭你们八辈祖宗。”
不等三人开口,寇季又道:“举行郊天之礼,虽然是我提出的,可最终做决定的是官家。三位此次受了苦,那也是官家赐的,跟我可没多大关系。
我提出举行郊天之礼,纯粹是一片公心。”
“呸!”
王曾啐了一口,恼怒的道:“你小子是什么人,老夫清清楚楚。你就是见不得人弹劾你,所以才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把所有人都折腾了一番。
你小子提出举行郊天之礼,要是一片公心的话,老夫脑袋摘下来给你。”
寇季不乐意的道:“王公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寇季是那么霸道的人吗?我寇季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吗?别人弹劾我,我就报复人家,那我成什么人了?这天下人,谁不知道我寇季乐善好施、心胸宽广。”
张知白叹了一口气,说了句公道话,“你小子乐善好施不假,但心胸却并不宽广。”
寇季质问道:“我去西北的时候,弹劾我的奏折快堆满垂拱殿了。我报复谁了?我谁也没报复。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我心胸宽广。
在我去西北的时候,邓国大长公主府上的人,背地里还要挟过我夫人,让我夫人交出锻钢作坊和纺织作坊的份子。
可我报复她了吗?
我没有?”
吕夷简三人听到寇季这话,嘴角直抽抽。
你没报复?
你没报复柴家一门是怎么死的?
邓国大长公主又是怎么被囚禁到府上的?
你不是没报复,你是没往死里报复。
寇季见吕夷简三人盯着自己不说话,就十分肯定的道:“由此可见,我绝对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吕夷简已经懒得再跟寇季瞎掰扯了,他盯着寇季沉声道:“别跟老夫三人说那些虚话,给句准话,答不答应?”
“答应什么?”
“老夫三人帮你拦着那些弹劾,你以后别闹妖了。”
“……”
寇季瞪着吕夷简三人,喝道:“你们把我寇季当成什么人了?我寇季从出仕到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朝廷,从没有半点私心……”
“你到底想怎样?”
王曾恼怒的喊。
寇季毫不犹豫的道:“我还要鸿胪寺那三个会大食文的通译官。”
吕夷简三人听到这话,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吕夷简恶狠狠的瞪了寇季一眼,“给你!”
寇季追问道:“什么时候能到?”
“明日……”
“呼……”
寇季长出了一口气,笑着道:“其实我还是很好说话的,你们说……”
“滚!”
王曾已经彻底忍不住了,指着酒肆外大喊。
寇季起身,甩了甩衣袖,哼哼道:“堂堂参知政事,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粗俗话,有失体统,有失体统……”
不等王曾再次爆发,寇季已经离开了酒肆。
“竖子!竖子!”
王曾气的破口大骂。
吕夷简叹了一口气,等王曾骂够了以后,看着王曾和张知白道:“你们说,他和官家是不是要对文臣下手了?”
王曾和张知白齐齐皱起了眉头。
张知白迟疑道:“会不会太早了?官家通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