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巩十分谦逊的道:“不敢想!”
寇季哈哈大笑,“无论是你们敢想,还是不敢想,都不要想。我这么做,全赖官家的信任。
你们要是学我,会死的很惨。”
王安石认真的道:“我觉得是先生的功劳摆在那儿,没人敢不敬。”
曾巩深以为然的点头。
寇季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言,领着他们到了书房,给他们布置了课业以后,让他们去学习。
寇季自己坐在书房里,琢磨起了商律,同时关注起了汴京城外的动向。
大宋以前的商律十分简单,且大多数都显得模棱两可,里面能钻的空子多的吓人。
寇季和赵祯与其说是修订商律,不如说是再造商律。
寇季自己在府上研究了些时日,又去政事堂和户部的官员,以及已经暴露出的税务司的司使范仲淹研究了多日。
最终开始起草起了新的商律。
值得一提的是,王曾虽然嘴硬,但最终还是乖乖的跑到了吏部去出任吏部尚书。
他的参知政事的职位仍旧被保留着,但他却再也没有到过政事堂,政事堂成了寇季一人的一言堂。
随着寇季起草起了商律,汴京城的动荡终于归于了平静。
除了一部分官员被斩,朝堂彻底沦为了赵祯和寇季二人说话的地方外,并没有其他变化。
如今满朝文武都夹着尾巴做人,寇季和赵祯说的话,无人不应。
汴京城是平静了。
可地方上的动荡才刚刚开始。
随着赵祯的铁律不断的向地方上扩散,地方上的官员和豪门大户毅然决然的奋起反抗。
他们根本不在乎反抗赵祯的后果。
因为以前的种种经验表明,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反抗朝廷,最终服软的就是朝廷。
但是,他们显然没有明确的意识到现如今的朝廷,已经跟以前大大的不同。
现如今的朝廷不会跟他们妥协。
他们想借着谣言煽动百姓闹事。
这是他们惯用的把戏。
百姓们经常会因为他们放出去的谣言,帮他们做许多事情。
比如聚众闹事、暴起伤人、亦或者造反。
他们知道了朝廷政令以后,快速的放出去了谣言。
只是谣言还没有传遍地方上,就迅速的被掐死。
一张张的邸报出现在了各家各户手里,通过他们家中识字的蒙童的嘴,他们轻易的知道了邸报的内容。
百姓们在得知了官家要对付那些吃人喝血的官员以后,拍手称快之余,果断的站在了一旁,兴致勃勃的看起了官员们被朝廷惩治的大戏。
无论官员和官员背后豪门大户如何煽动,百姓们都没有闹过事。
最后官员们和官员背后的豪门大户,集中了家里的仆人和佃户,又花钱雇佣了一帮子百姓,开始一起闹事。
然而,不等他们行凶。
地方兵马就风风火火的入了各个城池,快速的将他们驱散。
地方监察使被地方兵马和武德司的人逼迫着,将那些闹事的百姓背后的主谋缉拿归案。
官员和官员背后的豪门大户闹不成事,就只能用罢市相要挟。
他们以为他们罢市了,地方的商业就会陷入到瘫痪,其他各行业有也会受到巨大的影响,而陷入瘫痪。
但是他们失算了。
在他们罢市以后,一群红着眼静等着发财的商人,涌进了他们所在的城镇,代替了他们撑起了地方上的商业。
他们得到了朝廷的许诺,跟朝廷签订了契约。
他们已经从大权贵家里脱身而出。
如今正是大展拳脚给自己赚家业的时候,没有人会放弃这个抢占市场的大好机会,也没有人愿意放弃这个富家立户的机会。
地方上最先立其的就是粮行。
当那些官员和官员背后的豪门大户看到新起的粮行兜售着常平仓内的陈粮以后,他们就绝望了。
他们就算再富。也富不过朝廷。
他们就算是再能囤粮,也比不上朝廷的常平仓。
更别提在东南角的交趾府,每一个季度都会有大批的粮食运送到大宋。
蔡齐到了交趾以后,其他的政务都暂时放在了一边,先带着人将交趾已经开垦出的粮田种满。
然后一边继续开垦粮田,一边发展其他。
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