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到交趾已经小半年了,交趾了粮食割了一茬,第二茬也快熟了。
交趾粮产十分高。
但人口却十分少。
所以留足了交趾百姓日常用粮以后,蔡齐将剩余的粮食一口气全部发卖给了朝廷。
价格低的令人发指。
最关键的是,走水运,消耗低、运费也低。
所以交趾的粮食入了大宋以后,大宋的粮食前所未有的充裕。
寇季第一时间就让地方上将常平仓的陈粮倒了出来,囤进去了新粮。
地方上新开的粮行,拿着朝廷常平仓里的陈粮大肆兜售,彻底将地方上的粮价压下去了一半。
也彻底将那些官员和官员背后豪门大户想要造出粮荒,逼迫朝廷服软的心思给摧毁。
有道是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地方上百姓不会因为饿肚子而发愁,更不可能在重兵巡视下闹事。
所以百姓们过的很安逸。
盐是官营、粮食如今跟官营没区别、兵还在朝廷手里握着。
百姓们什么坏事也不会干。
地方上的官员和官员背后的豪门大户,根本闹不出什么大的祸端。
偶尔有一些二愣子为了贪钱,被地方上的豪门大户教唆者杀人,引起动荡,也会在第一时间被弹压下去。
豪门大户会被抄家,家里的人会被发配。
敢闹事和教唆别人闹事的豪门大户,一户一户的消失。
市场上的商业份额在不断的被侵占。
税务司的人走到了明面上,站在各家豪门大户门口瞧着门要查阅账目。
当三天时间一到,地方上兵马配合着武德司的人,严格的执行了赵祯的铁律。
地方上的官员和官员背后的豪门大户,瞬间哀嚎一片。
朝廷借此轻轻松松的将税务司放到了明面上,没有引起任何反弹,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没人关注税务司。
百姓们因此获利,因为他们看到了往日欺辱、压榨他们的豪门大户一户户消失。
他们拿回了本该属于他们的田产,还花了一些钱从衙门里购买到了更多的田产。
地方上的官员和官员背后的豪门大户算是倒霉了。
幸好有不少地方上的官员和官员背后的豪门大户果断选择了服软,不然地方上的官员和官员背后的豪门大户得全军覆没。
此次动荡,唯一的坏处就是。
大宋的官员再次陷入到了不够用的状态。
政事堂里。
寇季捏着地方上奏上来的奏报,一脸感慨。
“朝廷有明文,官员不得从商。可从地方上递上来的奏报看,朝野上下的官员,有九成九的人背后在从商。
我大宋真正遵从此制的官员,居然不足一成。”
“你是在讥讽老夫对此事视而不见吗?”
王曾坐在寇季对面,脸色十分难看。
寇季放下了手里的奏报,直言道:“官商勾结,祸患无穷。官商一体,社稷必亡。你们这些所为的能臣、干吏,将大宋经营了这么多年,就经营出个这?
就这还好意思自吹自擂的说自己是什么能臣?”
王曾老脸一红,低声喝道:“老夫已经承认不如你了,你也不用再拿话羞辱老夫!”
寇季质问道:“那重症要下猛药这句话你可认?”
王曾咬着牙道:“老夫……认!”
寇季满意的点头道:“你认就好,那以后千万别在找我麻烦了。”
王曾瞪着眼没有言语。
寇季大大咧咧的坐在座椅上,问道:“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王曾将一份文书放在了寇季面前,阴恻恻的道:“你这药下的太猛了,以至于地方上的官员被拿下了足足五成。
若不是老夫宽恕了其中一些人的罪过,恐怕会更多。
如今地方上的官员不够用,你说说,怎么办吧?”
寇季沉吟了一下,道:“将地方上那些罪不至死的犯官发配到边陲,将边陲上那些有政绩的官员换回来。
如今的朝廷,能者上,庸者下。
只要能帮朝廷安邦定国,出身可以不论。”
王曾皱着眉头道:“此举只能弥补一部分低级官员的缺失,却弥补不了中层官员和一些地方大吏。
此次被罢黜的知府足足有五人。
朝中官员被你杀了不少,如今各个衙门都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