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里四通八达,街巷盘根错节,一条路往深处走,场景逐渐变换,店铺外路边聚集了各类的小摊。
沈恙一一从那些算命把脉、唱歌喝酒的或年轻或中年的脸上扫过。
陈路南直盯着一人多围绕的算命摊,有点把持不住,“哥,算个命不?”
“我不算,没什么可算的。”
陈路南瞪大眼,不敢相信,“你刚刚不还说你着急吗!可以算姻缘!”
江寻哭笑不得,“不算了,算了又来不了,你自己去吧。”
陈路南问:“沈恙你算吗?”
“我也没什么想算的,我围观就行。”
等人群散尽,陈路南坐到小木桌前,女生问:“帅哥想算什么?感情?”
与印象里的算命先生不同,她是个年轻的女生,衣着打扮明艳,风格扎眼。
但长相漂亮而有攻击性,像是很厉害的样子。
陈路南老实点头,“能看多久脱单吗?”
“当然。”
女生手执三枚铜钱,信手摇起卦来,一连摇了六次。
每次的铜钱的正反各异,女生稍顿用笔记下,最后卦相完整,她凝眉说:“就现在。”
她笑起来,“就在这里。”
又无故看向江寻,眉眼弯成月牙,“你好像也是。”
陈路南吃惊,“真的假的?”
女生收捡铜钱,一副胸有成竹,“是游客吧?回去之前一定会遇见的。”
“能知道方位吗?在哪儿啊?”
女生拿出付款二维码,“找找吧,找不到再来找我。”
陈路南摸出手机,边说:“那加个微信,免得你跑路。”
“好啊。”
走了两步,陈路南看着微信里的新好友,跟献宝似的递到江寻眼前,“哥你说说,这不就是现成的桃花。”
江寻一笑置之,“滚。”
沈恙慢半拍的领会,也没忍住出声,“好有心眼啊你。”
陈路南佯怒,“什么心眼,这是聪明才智。”
沈恙笑的厉害。
边聊边往里走,半路上又听见有人吆喝,“美女打不打麻将?我们二缺二。”
那声音就在耳边,沈恙不自觉的驻足。
方形小桌上散着指节大小的麻将,有两名年轻的男女围坐一边,四眼期待的看着她。
沈恙迟疑,“我……打的不好。”
“没事,我们不打钱,纯娱乐。”男人又看向她身后的两人,“帅哥们会吗?”
陈路南平时就爱玩牌,闻言顿时两眼放光,兴致昂然的撸袖子,“他不会,我来。”
见他坐下,沈恙也只能赶鸭子上了架。
陈路南:“你们打什么麻将?川麻吗?”
“嗯,川麻。”
“行,来吧。”
四个人迅速的达成一致,开始洗牌。沈恙平时一年难得打两次麻将,对手搓麻将更是生疏,她砌的慢条斯理,一个个摆的端正规矩。
像是认真摆弄玩具的小孩。
江寻于心不忍的弯身,帮她拿牌一起砌。
指尖相触,垂散的长发扫过他的手背,江寻顿了一顿,把碍事的头发往后拨。
沈恙一心注意着手下,也没觉着别扭,随口道着谢,“谢谢。”
砌好牌,掷色子,再一一拿牌,沈恙就遇到了第二个问题。
桌子和麻将都太小,即便他们准备了理牌的尺子,可以方便固定,但她仍是理的十分的不趁手。
只好把麻将一个个的往尺子里堆。
等她慢吞吞的整理好牌,再抬眼,三个人的视线已经全锁定在她脸上。
陈路南看着身边游手好闲的人,“哥,你怎么不帮帮人家?”
夜色深沉,仅借着店铺和路灯投出的昏暗光华照的影绰,江寻站在两人中间,环胸居高临下,口气淡淡,“我近视。”
陈路南:“……”
忘了这人晚上把隐形眼镜给摘了。
定缺,开始正式打牌。沈恙刚开始还打的顺遂,等到缺牌打完,盯着自己的牌,动作逐渐磕巴了起来。
太久没打过,沈恙对麻将实在生疏,再加上自己手里的牌烂的离谱,她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打。
又轮到她,来回扫着自己摸上的牌和手里的牌,愁眉苦脸之际。身后低沉的声音响起,“打三筒。”
沈恙稍侧头,对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