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自己最喜欢的那条漂亮小鱼儿,欣喜说道“我给这鱼儿取名叫小白!”
继而指着那条望睛金鱼,“它叫小金!”
“它叫小黑!”
“……”
等她兴致勃勃的给每一条鱼都取完名字后,四爷才指着角落里那条,呃,对于他来说有些丑的东西说道“你是不是忘了这个?”
“没有呀!我给它取名叫小四!怎么样,好听吧!”
四爷一脸黑线,对于她的取名本事由衷佩服。根据颜色就随意的取了名,偏生她一副正经思考过的模样,让他无法辩驳。
果真是符合她不爱读书的性子。
不过,这条叫小四的丑鱼怎么回事?他不太信年今纾突然不给这群鱼儿取‘颜色’辈的名字,是因为她想通了,除非,小四是有别的寓意。
果如所料,年今纾俏皮一笑,“我方才发现,这鱼儿是爷送来的,也和爷长得无二,恰好爷不正好排行四么!”
“叫它小四亲切些!”
精致的脸蛋儿上满是狡黠笑容,四爷无法,轻拍她的头,听着手下传来的一声‘疼’。男人叹息,娇气得很,他分明没用甚劲。
对于取名的事情,他没过多干预。知道她心里有着气,方才故意询问他怎知昨日之事,不正是在暗戳戳的讽刺他去了高格格处么。
不过,有些事情若是和她说了,只会给她添加麻烦,是以,四爷并未过多解释。
喂完了鱼,年今纾便觉无事可做,疑惑的问四爷,“爷今日怎的还未走?”
四爷:“……”
敢情他这是被嫌弃了?
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轻咳一声,“爷马上回前院儿了!”
“哦”
“那妾身恭送王爷!”
四爷气得牙痒痒,这妮子,撵他走的人是她,走了又要阴阳怪气的人,也是她!不动声息的,深呼吸两下,将自个儿心里那口郁气吐了出来。
他这个时辰的确该回前院处理事务了,脑袋里随即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瞥了瞥年今纾淡漠的样子,男人转身即走,在快要踏出房门时,话里藏着些引诱之意,“和爷去前院?”
本装作无事发生的年今纾,眼里瞬间迸发出浓浓的喜悦,“爷说真的?!”
“不过,前院我可以去么!”
“会不会破坏了规矩?”
“会不会打扰爷办公呀?”
四爷忍无可忍,大掌捂住了某人的嘴,“闭嘴,要去就跟上!”
这回,四爷并未等年今纾,也算是头一回并未等她。因为四爷想,如果他走的再慢些,他可能就要后悔提出带年今纾去前院了。
他以前怎的没觉得他这侧福晋这般话多?闹的人脑瓜子嗡嗡嗡的,不过四爷嘴上说着吵闹,实则看着年今纾那副闹腾的模样,嘴角却要扬到太阳穴上去了。
将人带着,好比让她自个儿在院子里撒泼打滚的好,若气坏了身体,那可就不值当了。
苏培盛接收到四爷的眼神后,默默退后一步,跟在年今纾身侧,小心翼翼的扶着小祖宗。
得,王爷这前院从不带人的规矩破了!从前,后院的女子除了偶尔点心汤水能送进去外,人可是想都别想踏进一步的!当晚若是有人侍寝,王爷也是去的后院女子房里,就连福晋前去商量事宜,也是事先请示。
就连他苏培盛这个大总管,从前只侍奉王爷一个主子,福晋那边也是基本上没有。没想到他现在,更多了个主子,还是个不能得罪的祖宗!
年今纾看着四爷径直向前冲的步伐,忍俊不禁,知道四爷这是害羞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年今纾脑海里存着事儿,苏培盛也是,主仆二人心不在焉,一没注意,差点打滑。
四爷听见身后传来不大不小的惊呼声,眉头一皱,见着了差点摔跤的两人。
伸手将年今纾扶稳站好后,才质问苏培盛“怎么回事儿?走个路你也能将人摔着?”
“王爷恕罪,年侧福晋赎罪,是奴才的错!”苏培盛后悔不迭,怎的这个年纪了还这般糊涂!刚才年侧福晋若是摔着了,他定是逃不掉的!
“苏公公请起,不怪苏公公,是妾身一时出了神不小心崴了脚!”
年今纾看见四爷阴沉的脸色,内心有些发怵,不过想着男人也是担心她,壮着胆子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和四爷一道走着。嘴里不住说着让四爷绕了苏培盛这一顿打,说些什么她的身份苏培盛能够愿意伺候她,已是极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