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
李令忠微笑道:“今日云麾使大人回京,我特地在此等候。”
许经年昨日已经从万毕安口中得知斧钺司云麾使名叫赵敬诚,是个严肃的中年男人,斧钺司上上下下除了治仪正李令忠以外都怕见到这位一把手。
二人正说着,自门外走进来一人,李令忠连忙迎上去道:“大人可算回来了,司中兄弟甚是想念大人!”
云麾使赵敬诚是个风风火火的中年男人,脚步一刻不停边走边说道:“这斧钺司上上下下没人会欢迎本官回来吧!”
李令忠连忙弯腰道:“哪里哪里!兄弟们都盼着大人回来呢!”
走到院中,赵敬诚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许经年,问道:“你就是许经年?”
许经年瞧见这位云麾使风尘仆仆眼睛布满红丝,连忙拱手作揖道:“卑职许经年见过云麾使大人!”
赵敬诚微一皱眉,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走的是哪路神仙的关系?”
许经年连忙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侥幸得以进入锦衣卫,没有关系。”
赵敬诚眉头拧成一团,上下看了看许经年说道:“本官不喜欢你。”
许经年连忙又将腰弯了弯说道:“卑职惶恐!”
赵敬诚转身对李令忠说道:“以后少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李令忠连忙行礼称是。
待赵敬诚走后,李令忠才长舒了一口气对许经年说道:“无妨,云麾使不常在斧钺司中,你以后有事向我禀报即可。”
许经年心里倒不在意,自己本就是斧钺司的过客,越是躲得远远的越容易隐藏身份。
却说云麾使赵敬诚回到办公的房间,一名锦衣卫已然等候在里面,见到赵敬诚走进来,连忙弯腰行礼。
赵敬诚边坐边说道:“不必了。”
锦衣卫将房门关上,低声对赵敬诚说道:“大人,如今京城暗流涌动,此时调一个小旗官进来,莫不是那边察觉到咱们的事了?”
赵敬诚在案桌前坐下,随手翻开上面的案牍说道:“慌什么,一个十四的娃娃而已,先看看再说,若真是那边派来的,杀了便是,小旗官而已,又不是没杀过。”
那锦衣卫便道:“我先去试探试探。”
晌午,许经年四处溜达了一圈,回到乙队办事的房间便看到一个瘦瘦的锦衣卫坐在自己位置上。
见许经年走进来,那人便上下打量着问道:“你就是许经年?”
许经年抱拳回道:“敢问阁下是?”
那人摆弄着许经年案桌上的毛笔回道:“甲队小旗官靳沧海!”
许经年说道:“原来是靳兄。”
靳沧海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把玩着手中的毛笔问道:“许老弟是哪里人?”
许经年答道:“常山。”
靳沧海继续说道:“听说许老弟才十四岁,这么年轻的锦衣卫可不常见,想必出身世家吧?
许经年笑道:“靳兄不像是斧钺司小旗官,倒像是户部吏员。”
靳沧海略一愣,随即便笑道:“我这人一向口无遮拦,咱们来日方长。”
说完起身向门外走去。
万毕安从门外走进来,等靳沧海走远后便啐了一口说道:“呸,晦气!”
许经年笑道:“你与他有仇?”
万毕安回道:“此人叫靳沧海,精于算计,善攀附权贵,仗着云麾使大人宠信,对同僚手下呼来喝去甚是苛刻,乙队之前殉职的小旗官就是和他外出办案殉职的。”
许经年好奇道:“说来听听!”
万毕安回复道:“乙队之前的带队小旗官叫陆寻,是锦衣卫指挥佥事逯杲大人的外甥。今年夏天天气干燥雨水极少,有天夜里账房走了水,当值的便是陆寻。云麾使要治他失职之罪,陆寻争辩说当夜看到有人在账房前逗留,一定是纵火。事情闹到逯杲大人面前,大人命陆寻七日内查明真相,后来不知怎的就查到城郊的玉渡山上去了,与他同去得便是靳沧海,隔日靳沧海拉着陆寻的尸体回到斧钺司,说是在山里遇到了猛兽。”
许经年问道:“这说法恐怕难以令人信服吧?逯杲大人没怀疑?”
万毕安回复道:“验过尸体了,确实是野兽撕咬的,没看到有其他伤口。”
许经年思索片刻,继续问道:“方才你说账房失火,里面的东西如何了?”
万毕安答道:“起火时正是后半夜,只有几个当值的兄弟在司里,等火扑灭里面的账簿都已经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