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灰了。”
许经年又问道:“这陆寻武功如何?”
万毕安道:“稀松平常。明年三月这帮小旗便要争总旗的位置,兄弟们私底下都说靳沧海是怕陆寻仗着逯杲大人的关系抢了名额,所以才故意没救他,我估计他今日来找大人也是为了给你一个下马威。”
许经年正色道:“没证据的事不要乱说,背后嚼舌根总归是不好。我刚来斧钺司资历尚浅,不可能与他们争。”
万毕安嘿嘿贼笑道:“司里都在传大人背后有大靠山,所以才能年纪轻轻便升任小旗。”
许经年忙说道:“又胡言乱语了,我要是有靠山怎么会到斧钺司这清水衙门来。”
当夜,许经年偷偷溜进了斧钺司账房,重建后的账房冷冷清清,只有两张案几和一排书架,书架最上排孤零零地放着几份竹简。
许经年将竹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只有八月到十一月的对账记录,见没有其他有用信息,这才返回家中。
接下来几天,靳沧海倒是没有主动找许经年麻烦,两人几次在走廊遇到,靳沧海也是昂着头一脸傲慢地走过。
逯杲来找过许经年几次,每次都非常礼貌地敲了门。见他鬼鬼祟祟敲门的样子,许经年生怕邻居看到以为刘怀安在偷人,便与他做了约定每次越墙而入在院中石桌旁等着,以鸟鸣声为信号。
小寒夜,逯杲又翻墙进了许经年家,许经年听到院中的鸟叫声,便起身走出卧房。
一进院子便看到逯杲正一瘸一拐的从院墙下往石桌边走着,许经年打趣道:“我这院墙也不高,以逯大人的身手翻过来应该轻而易举,莫不是要讹我?”
逯杲走到石桌旁,摆摆手尴尬地说道:“老弟可别取笑我了,都是玉渡山闹鬼闹的,我这次可是阴沟里翻船丢人丢大了!”
许经年听到玉渡山便好奇地问道:“玉渡山发生何事?”
逯杲在石凳上坐下,慢慢说道:“自年初开始吧,民间流传玉渡山上闹鬼,有百姓亲眼看到百鬼夜行,还有看到大树上吊着十几个红衣女鬼的。我本来没当回事,兄弟做的便是给阎王爷送人的活,哪会信这种怪力乱神的鬼话。前些日子我外甥去玉渡山公干被山中野兽吃了,我觉得事有蹊跷便上山看看现场,没想到还真让我碰到了,一个红衣女鬼正反两面都是脸,一条舌头耷拉到胸口之下,吓得我拔腿就跑,那女鬼便跟在后面满山追我,我一着急就把脚崴了。”
许经年笑道:“嗯,我脑中已有大人被追的画面了。”
逯杲叹口气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被那女鬼追着满山跑的样子都被在山下等着的手下看了去!”
许经年道:“那可真是祸不单行!”
逯杲抬头看了看许经年说道:“我怎么觉得老弟在幸灾乐祸呢?”
许经年笑道:“绝无此意!”
逯杲盯着许经年的脸看了半天,认真说道:“我觉得就是!”
许经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大人相信那女人是鬼吗?”
逯杲回道:“初看到那女鬼时确有几分慌乱,后来冷静想想还是觉得此事太过荒唐,就算是鬼也不会大白天跑出来。”
许经年认真说道:“那明夜大人可敢与我上山一探究竟?”
逯杲指了指左腿为难道:“老弟看我这腿,万一再遇上了可就跑不掉了!”
对于逯杲的拒绝许经年也不强求,毕竟上山抓鬼不是密擒定远侯这种能加官晋爵的朝堂大事,对于锦衣卫来说自然没什么吸引力。
第二日一早,许经年便对刘怀安说道:“今日夜里我带你去玉渡山抓鱼去!”
刘怀安一脸疑惑道:“大冬天哪儿来的鱼?湖水都冻上了吧?”
许经年认真道:“冻上了才有意思,咱们像当年在小叶峰一样,凿个洞丢些鱼饵下去打个窝。”
刘怀安道:“山上很冷吧?”
许经年温柔道:“我给你买了漂亮的棉衣!”
夜里,站在玉渡山脚下的刘怀安满脸怒气看着许经年,阴阳怪气道:“京城果然是大城市,谁能想到夜行衣还有棉衣款呢!”
许经年嘿嘿笑道:“听说山上闹女鬼,我怕一个人被女鬼抓去做压寨相公,有你在就没那么怕了!”
刘怀安啐了一口道:“呸!亏我还信了你的鬼话带了鱼线过来!”
许经年道:“一样的,等一下抓到了女鬼给你当鱼烤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