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说道:“怀安能有公主这样的姐姐真的是我刘家祖上烧高香了!”
刘怀庆冷哼道:“人家是冲许经年来的,要烧香也是许家祖上烧得!”
“一家人,都一样的!”薛宁一讪讪笑道,又转身对惠庆公主说道:“怀安的父亲是巴县县令,此次跟着经年进京可真是长见识了,如今他正在西厢房中,不知能否见见公主?””
刘怀安冷脸道:“不要打扰公主!”
惠庆公主摆摆手说道:“无妨,既然是怀安的父亲,自然是要见一见的。”
薛宁一连忙起身,欢天喜地地往西厢房去了。
许经年对惠庆公主说道:“怀安从小被寄养在山上,与父母关系并不好。此次进京我们本不同路,刘大人明年便要通考,此次进京多半是来跑路子走关系的。”
惠庆公主笑道:“人之常情。”
片刻之后,刘青山随薛宁一来到正厅,一见到堂上的惠庆公主便跪地行礼道:“下官四川承宣布政司川北道保宁府巴县县令刘青山参见公主殿下!”
惠庆公主道:“刘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薛宁一便拉着刘青山起身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刘怀安与惠庆公主嘻嘻哈哈聊了一会,薛宁一得空正要插嘴,便听惠庆公主说道:“本宫有几句话想同许大人单独聊聊!”
众人听罢便纷纷起身告退,薛宁一见众人起身也只得跟着走出正厅。
许经年一把拉住正要起身出门的刘怀安,对惠庆公主说道:“殿下,我与怀安二人一体,没有什么是她听不得的。”
待众人离开,几名侍女便将房门从外面关上,惠庆公主这才认认真真弯腰施礼道:“请许大人出手惩毙奸臣救我朱氏江山!”
许经年闻言已然明白了大半,便转身缓缓坐下问道:“奥?殿下说说我这个小人物如何能救你朱氏江山?”
惠庆公主说道:“忠国公石亨,奸佞窃国,欲图谋江山颠覆社稷,如今已成为朝中第一大害!但石贼出身行伍身怀绝技,附中客卿门人高手众多,实在难以近身。许大人武艺高强有侠义之心,若能助惠庆铲除奸佞,我定能保大人青云直上一世富贵!”
许经年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惠庆公主慷慨激昂,半晌才微笑着反问道:“这是公主的意思还是圣上的意思?”
惠庆公主道:“本宫是天子之女,本宫的意思自然就是圣上的意思!”
许经年说道:“公主是想为太子日后登基攒些资本吧?”
惠庆公主不置可否。
许经年又说道:“我来问殿下,你说忠国公欲行谋反之事,证据呢?”
惠庆公主道:“锦衣卫有奏折为证!”
许经年笑道:“就凭那些酒后的只言片语?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找不到谋反的兵马武器,甚至连书信往来都没有?他可是忠国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今日将他杀了,三军之中暗藏的势力该作何反应?朝堂之上,曹吉祥又当作何反应?公主想过吗?”
惠庆公主一时语塞,怔怔的望着许经年。
许经年缓缓道:“我只怕太子性命不保,朱氏江山也会随之动摇!”
惠庆公主坐回椅子上,呆呆地望着地面。
刘怀安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所图之事,我们会尽力帮忙,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
许经年继续说道:“太子之下,除景泰二年、景泰三年早薨的皇子朱见湜、朱见淳外还有德王朱见潾、崇王朱见泽、吉王朱见浚、秀王朱见澍、尚在襁褓中的朱见治五位皇子,公主想过若我为太子除去忠国公会有什么后果吗?锦衣卫向来是天子禁脔,如今北镇抚司指挥使竟然为太子所用,你猜他会作何感想?”
惠庆公主闻言已然觉得后背冷汗直流,又听许经年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到时这谋杀忠臣的大罪一定会被扣在太子、锦衣卫头上!”
惠庆公主呆坐在椅子上,许久之后才缓缓起身,待恢复常态后整了整衣冠道:“今日是本宫唐突了!”
众人将公主送到大门外,惠庆公主在侍女搀扶下进入马车,又掀开窗帘冲刘怀安招了招手,刘怀安走上前,只听惠庆公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怀安,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
刘怀安不解的挠挠头,惠庆公主便放下窗帘摆驾回宫。
除夕之夜,鞭炮阵阵,烟火覆空;国公府内,鼓乐齐奏,歌舞升平。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许经年穿梭于京城各处建筑之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