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便轻车熟路地落到国公府正厅屋顶,只见厅内高朋满座宾主尽欢,便直奔书房而去。
从书房房顶翻身落地,许经年正要打开房门,突然觉得似有哪里不对,便又纵身飞上房顶,将瓦片揭下向内观察。只见书房内窗户和门上挂满了铜铃铛,只要一开那铃铛便会叮叮作响。
许经年又揭开几处瓦片,在屋顶打开一个大洞,便轻轻跳入书房中。书房一张花梨木桌置于正堂,桌上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又见满满插着白菊的汝窑花囊一对。书桌后一副巨大的《千里江山图》挂于墙上,左右各配半阙诗句,词云:偏坐金鞍调白羽,纷纷射杀五单于!
东侧靠墙处一排书架占据整面墙壁,书架之上案卷、古籍、书信等排列错落有致。许经年将书架各处翻了个遍,唯一可疑的是一摞封口被拆开的信封,信封内空空如也,估摸着信已经被处理掉了,只闻到信封内传来一阵阵牡丹香味。
顺着屋顶大洞飞出,许经年将瓦片按原来位置放好,又来到后院马厩里东翻翻西看看,正要走出马厩,忽见一群持刀府兵跑来,迅速将马厩团团围住,忠国公石亨站在府兵身后,侍卫图录立于忠国公身前。
见许经年慢慢从马厩中走出来,忠国公缓缓道:“许大人下次来走正门,我国公府阖府上下夹道欢迎。”
许经年回道:“国公大人莫不是树敌太多,随便找个人便把这冤屈栽到他头上!”
石亨哈哈大笑道:“老夫纵横沙场半生,莫说你蒙着脸,就算砍掉脑袋我只看身形也可以猜的八九不离十。再说许大人少年英才身姿卓越,很难不让人一眼看穿!”
许经年道:“国公大人这诈人伎俩可不怎么高明!”
石亨说道:“上次老夫说过,见许大人第一眼便知道咱们日后必有大机缘!”
许经年道:“我自认京城之内轻功无人能在我之上,大人如何发现在下的?”
石亨笑道:“书房的铃铛不过是摆设,房中自有其他预警机关!你进入书房那刻老夫便收到消息了。”
许经年低声道:“原来如此!不是因我学艺不精便好!”
石亨回道:“武艺再高,也敌不过沙场滚滚雄兵,许大人若感兴趣,改日老夫可教授你调兵遣将之术。”
许经年道:“我不认识什么许大人,忠国公也不必再试探。”
石亨又自顾自说道:“许大人来者是客,不如到正厅喝几杯,老夫一向惜才,只要大人摘下面罩与我同饮一杯,老夫绝不追究今日之事!”
许经年道:“不必,告辞!”
图录拔刀怒道:“大胆!国公府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便走的!”
许经年左手执剑横于身前,对图录缓缓说道:“三招,三招之内若你没输,我便留下来喝一杯。”
图录大怒,暴喝道:“狂妄!”
说完便飞身上前一刀砍向许经年,许经年以持剑左手向外横拨弹开图录持刀右手,对方旋即伸出左手一掌向许经年胸口拍去,许经年右手拔出冲渊剑自膝盖向对方腋下轻轻划出一道圆弧,众人便见图录整只左臂飞向空中,伴随着一声惨叫,整个人也跟着飞了出去。
众府兵正要上前厮杀,却听石亨叫道:“慢!”
众人不解回头,只听他放低声音缓缓说道:“老夫一生光明磊落,府中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他走!”
众府兵这才上前扶起地上的图录,只见他左侧肩膀上一个碗大的洞,血正疯狂地向外流出,一个府兵在他肩膀上点了两处穴道,血便流的缓了些。
许经年抱拳道:“得罪了!告辞!”
待许经年走后,石亨这才将倒背在身后不停发抖的手伸出来,对身边一个府兵说道:“把谷里的高手叫回来!”
府兵问道:“叫多少?”
石亨怒目叫道:“全部!”
出了国公府,许经年在京城各处屋顶绕了好几圈,确认无人跟踪才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