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走去。
太清宫一行三十五人,一路进城引得各家门派纷纷侧目。刺云道长年少成名,顶着川蜀第一高手的名号看破大道归隐山林,算起来已有近二十年未曾在人前出手。太清宫犹如世外桃源,极少与外界打交道,任里面人武功如何了得,江湖上却也鲜少有人知晓。
一名鲁莽少年自街边冲出,持刀横拦在队伍前方,太清宫众道士齐齐拔剑,许经年抬手道:“慢!”
少年脆声问道:“在下武当张景淮,敢问阁下是哪一派的道士?为何带这么多人马在城内乱窜!”
谷才抬手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阁下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张景淮道:“少废话,未曾听说有如此浩大的队伍参会,请柬拿来看看!”
千总开口道:“我是南门千总翁无涯,许公子乃朝廷贵客,快快让开,莫要给自己找麻烦!”
张景淮用刀尖指向许经年,满脸不屑道:“守门千总牵马?你当我傻吗?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可敢下马与我一战?”
刘怀安逆鳞被触,怒拔黑鸦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姑奶奶今日定要教训教训你!”
许经年连忙一把将她按住,掏出锦衣卫腰牌道:“再不让开,我便要叫巡城士兵了!”
街边看客大惊,再望向许经年时眼神便充满玩味,千总亲自牵马,手持锦衣卫腰牌,身份必定非同寻常。一名老道士上前,将张景淮拉回街边,许经年这才继续前进。
等队伍走远,少年啐了一口骂道:“呸,窝囊废,原来是朝廷鹰犬,莫让我在擂台上遇到,否则定要他好看!”
街边茶楼之上,一个病殃殃的年轻人靠窗而坐,正是在大漠被许经年一箭射中右胸的万良辰,此刻他正斜眼看着远去的马队,对身边手下道:“有趣,那姑娘是极品,今夜就她了!”
剑柳山庄所定客栈在四方广场往东五里处,与东临客栈相隔两条街,两队人马便在一处路口分道扬镳。
太清宫众人在翁无涯引导下来到东临客栈门前,刘怀安远远看到站在门口的长公主,立刻亲热招呼道:“惠庆姐姐,好久不见!”
许经年惊异于女人变脸速度之快,刚要上前打招呼便被刘怀安一眼瞪了回去。
长公主一袭白色长裙,手持冲渊剑热情回应道:“怀安妹妹,终于再见到你了!”
谷才探过身对许经年低声道:“我看怀安姑娘的伪装功力不比我差。”
时隔数月再见,三人心境都有所不同,两女似乎比在京城时更加亲密,叽叽喳喳无话不谈,许经年既要保持距离,又要不失热情,偶尔干笑着逢迎几句,眼角也要时刻关注刘怀安的神情。
长公主神态如常,与刘怀安亲热交谈,只在对方不注意时迅速瞥几眼对面少年。
谷才将一切看在眼里,见许经年夹在二人中间唯唯诺诺,实在不忍直视,便插嘴道:“许老弟,是不是该给蛟龙喂食了?”
许经年如蒙大赦,拍着大腿惊叫道:“哎呀!亏你提醒,不然要饿着我的宝贝了!”
两女对他浮夸的拙劣演技不感兴趣,继续亲热交谈,许经年便拉上谷才悄悄退出房间。
许久以后,刘怀安自房中走出,谷才已走,许经年站在门外连廊内,心中虚浮,嘴上逞强,佯装生气道:“你们女人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害我在这想你许久!”
刘怀安面色似阴似晴,捉摸不定,瞥了眼许经年道:“公主殿下在房中等你,许久未见也不寒暄几句,未免薄情寡义了些!”
许经年双腿发软,强自镇定道:“我与公主有什么好寒暄的,刚才当着你的面不都打过招呼了。”
刘怀安冷笑道:“当着我的面招呼能打得尽兴吗?我已经答应她了,莫让别人说我善妒。”
许经年满脸堆笑讨好道:“不是你善妒,是我自己不想去……”
话未说完,刘怀安抽出黑鸦抵在他脖子上怒道:“滚进去,别逼我发火!”
许经年迅速闪身进入房间。
惠庆公主站在窗边,凝视远处道:“寄了那么多信,你竟真的狠心一封都不回?”
许经年心中尴尬,脸上羞愧,吞吞吐吐道:“信,信也到不了我手上,都,都在怀安那里。”
惠庆公主面色羞红,转身问道:“她看了吗?”
许经年道:“我不知道。”
惠庆公主笑道:“本来就是故意写给她看的。”
许经年疑惑不解,追问道:“那为何不写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