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慧觉方丈用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略一沉思说道:“莫不是年初在京城诛杀逆贼石亨的许经年?”
许经年点点头道:“正是在下”。
慧觉方丈拱手笑道:“原来是许大人,失敬失敬!”
二人正说着,身后一阵骚动,循声望去,原是两位俏丽姑娘进入四方场内,惹得几位少年侠客一阵惊叹。凌紫衣依旧长发轻散,一袭白裙,鹅蛋脸上面无表情,更显清冷气质;她身后是前日进城的运棺少女,黑色锦衣与许经年相似,以黑色丝纱帏帽遮住面目。
两女一白一黑,一前一后,身姿轻盈,体态婀娜,立刻成为场上焦点。
张景淮远远冲凌紫衣打招呼,被当做空气忽略,心中愈加愤恨,将怨气全部转移到许经年身上。
黑衣少女还是那日打扮,众人看不清面貌,只觉她身清影瘦,颦步轻缓,似有疾在身,娇小玲珑,更令诸少年顿生怜爱之情,恨不得立刻上前搀扶。
许经年觉得姑娘身影有些熟悉,盯着看了半天,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正心中困惑,却见那黑衣少女扭头看向自己,连忙将目光移开。
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张景淮挤到许经年面前,指着擂台挑衅道:“明日比武开始,你可敢上擂台与我一战?”
许经年上下打量对方,脸上笑意渐浓,岔开话题反问道:“我与你有仇?为何三番两次寻我麻烦?”
张景淮冷脸道:“就是看不惯你这做作的样子,不过侥幸生了副好皮囊,整日打扮得像只发情的公鸡,没什么真本事,只知道诓骗无知少女。”
许经年今日穿了一身玄黑锦缎长袍,以白色金丝带束腰,黑发随意散至后背,听得张景淮一番奚落,满脸疑惑向身后顶音道长问道:“我衣着竟如此夸张吗?”
顶音道长拱手道:“回掌门师弟,衣着发饰个人品味不同,我瞧这一身挺好。”
刘怀安上前一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张景淮骂道:“放屁,你就是存心找茬,这衣服哪里有问题?你可以说我家年儿长得差,但不能说衣服秀的花哨,姑奶奶用的都是黑丝玄青暗色,已经很收敛了,你个山野村夫懂什么!”
张景淮遇到姑娘便嘴笨三分,被刘怀安一通训斥竟无言以对,只能继续攻击许经年:“你若是个男人,明日上午便与我擂台一战。”
许经年翻着白眼偷梁换柱道:“我上不上擂台都是个男人,你若不信可以验明正身。”
张景淮意识到遇上了无赖,强行纠缠只会自找难堪,丢下一句“希望明日当着天下豪杰的面你也能这般无赖”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