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年满脸酒气,双眼猩红,心中更是害怕,放下碗筷怯声道:“我,我吃饱了。”
许经年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到少女面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端详半晌突然一把将她衣领撕开。姑娘吓了一跳,拽着衣裳后退几步,却被紧随而至的少年推倒在地。
据说每个女人在初夜时都会化身哲学家,常常陷于自我纠结的矛盾漩涡中无法自拔,对于爱人的热切索取既害怕又难以拒绝,往往在犹豫间便被兽性入脑的男人得逞。
林梦安心中怕的要命,但也明白这事早晚会发生,即使不在今日,也会在明日后日,百两黄金买一个打杂丫头的处子之身,绰绰有余。
自打过了十四岁,富乐院那些男人看她时眼神便不一样了,这让她意识到自己是有些姿色的,所以无论被卖去哪里,都逃不开今晚的命运,与其将身子交给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不如遂了少年心意,至少他不令人讨厌。
酒是男人最好的遮羞布,假使想做坏事,往往要借五分醉意,事后还要懊恼“喝酒误事”,全把责任推脱到二两清液身上。许经年酒量尚可,说“酒壮怂人胆”都算是抬举了他,其实不过是借题发挥挥洒欲望,面对神似刘怀安又低眉顺眼的小姑娘,心中便起了兽欲。
感受到身下姑娘停了反抗,少年猛然一惊,羞耻感迅速蔓延全身,再看姑娘满脸泪花,中衣已被撕开,露出里面火红的肚兜,便从她身上滚到一旁,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林梦安表情淡然,抹抹眼泪从地上爬起,先将衣服扣好,然后慢条斯理地收拾起桌上碗筷。
许经年忘了是如何回到卧房的,只记得一进屋便看到床头放着一张卖身契,那是从富乐院出来时自己还给林梦安的。他知道今晚的所作所为定狠狠伤害了这个十四岁的姑娘,不知她是否会后悔白日将这份卖身契主动送入虎口。
第二天醒来,早饭已摆在桌上,林梦安躲在房中不肯露面。许经年装作无事,心不在焉地吃了饭,将卖身契压在碗下便出门上值。
一日提心吊胆,生怕回家发现人去屋空,又自我安慰若真是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傍晚下值,乐三元又来攒局富乐院听曲,许经年不敢回家,借着回请几位同僚的由头钻进了青楼。
烟花之地,说来复杂,其实也简单,有钱便是大爷。自打上次在富乐院一掷百金,许经年便成了老鸨心心念念的妙人,整日念叨着“许公子可有日子没来了”。
四卫营众人一进门便有人通报,王妈妈从二楼拐角钻出,拍手叫道:“哎哟!许公子,您可有日子没来了!姑娘们都盼着您呢!”
俞百鸣、乐三元面面相觑,一时不明白怎么就莫名被十三这个雏鸡抢了风头。
许经年尴尬道:“王妈妈,在下拢共也就来了那么一回,跟姑娘们说不上熟。”
王妈妈款步下楼,腰肢扭得像极了初春刚苏醒的水蛇,抛着媚眼娇声道:“许公子上次豪掷百金为梦娘赎身,可把院里其他姐妹羡慕坏了,如今都盼着您来呢!”
俞百鸣、乐三元同时惊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