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着的人拉到凳子上坐好。
“你不是前天打过一针,还打?你不要命了?时间相隔这么近, 信息素对抑制剂的排斥反应会很严重, 打抑制剂之后的不适感会比一般情况重五六倍!”
如果说正常人打完抑制剂, 只会在几个小时内食欲下降, 多巴胺被遏制, 导致情绪低落抑郁,那么连着打, 可能会让人呕吐不止, 极度抑郁悲伤到疯狂哭泣, 短时崩溃, 严重甚至可能会产生轻生念头。
这些都是林修月从书里看到的, 他对信息素的了解大多数都偏科到这上面了, 全是根据季绸的举动和状态,出于担忧才去了解的。
专业书写得很严谨, 实际上可能根据不同人的承受能力或有不同,上面也说,全世界大概都找不出这么自虐给自己找不痛快,猛打抑制剂的人。
这么个万里挑一的家伙,就让林修月给碰见了。
刚开学那阵,季绸在那边打抑制剂,他数着对方的频次,躲在床帘后提心吊胆,生怕哪天睁开眼睛就收到室友死讯了,这对向导堪称暴击。幸好这种恐怖的事没有发生。
林修月想碰一碰他肿起来的腺体,手指伸出又犹豫,季绸看他皱眉苦恼,问:“你知道我前天打过抑制剂?”
林修月缩回手指,语塞,还是告诉他:“我看见你丢在垃圾桶里的空针管了。”
季绸:“我记得我前天打抑制剂的时候,你睡着了,早上出门我把垃圾袋带走的时候,你还没醒。”
林修月有种自己做坏事被人抓包的局促,但当着当事人的面,再撒谎,不是更说明他不怀好意?只好眼睛一闭承认道:“我定了个闹钟,就趁着你在洗漱的时候,爬起来看了一眼。”
说完之后发现坦白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谁家好人家定闹钟偷看室友垃圾桶啊?
就是室友大咧咧摆在那随便看,出于礼貌,也应该主动回避。垃圾桶这个东西,说起来还是挺隐私的,他这么说就是明摆着告诉他,他其实一直在暗中窥探他,甚至还知道背着他,不让他发现,一看就心怀不轨,不是什么正经人。
作为一个长这么大都没做过什么坏事,受人尊敬地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