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串啥的都凉了,这还咋吃啊?”
扭头一看,杨文骅已经把塑料袋解开了,随手拿了一块已经肉塞进了嘴里,“都凝了!”
“知道凝了你还吃?你就不能挑块儿瘦的?”我无语的瞟了他一眼,“要不把菜啥的热一热,肋条香肠啥的做炒饭?”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店里那锅不行啊!炒饭必糊。”
仔细想了想,我从兜里掏出了五十块钱,“你去买隔壁买两盒饭,再买打儿啤酒,完事儿咱们上楼上炒饭吃去。”
杨文骅走过来把钱攥在手里,“去吴姐家啊?”
“去你家!让你干啥你干啥得了,明知道还非得问一嘴。”
一脚踢空,杨文骅跟个大马猴子似的蹿了出去,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气我一下:“踢、踢、踢不着,踢着自己后脑勺。”
瞧见他扭腰晃腚的欠揍儿样,我举起拳头比划了两下,便转身去了里屋。
刚刚和赵大宝说事儿的时候,让我把这差事接下来的,正是我家天霸老教主,说句一点儿不扒瞎的话,听到他的声音我都快哭了。
然而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打坐了半天我还是跟仙家沟通不上,听不见、看不着的,这也就意味着我的道行并没有恢复多少。可如果是这样,老教主为啥要让我答应下来呢?
“王哥!东西买回来了,走啊!”
听到他喊我,我也就没再继续尝试,拿上钥匙来到了前厅,提溜上东西直奔吴宛琳租的房子。
“你去把窗户都打开通通风,半个多月没住人了,这屋里的气儿闻着难受。”
杨文骅痛快地答应了,“好嘞!”
从他手里接过东西,我转身走向了厨房,经过保家仙儿堂单的时候,看到‘龙去悔’三个字,我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想到他应该已经许久没有受过香火了,便给他上了三炷香。
“王哥!”
“咋了?”
“你过来!”
刚走到卧室门口,杨文骅一下子就把我拽了进去,指着床说道:“王哥,上次咱俩来的时候,这个小熊不是在枕头边上放着来吗?这咋还挪到中间来了?”
“我没啥印象…上次咱俩过来的时候,我心情不太好,没太注意…”
“那咋能没印象呢?”
杨文骅说着就扑到了床上,把那个小熊玩偶放在了枕头的右侧,“上次!它就在这儿立着来着!我还摸了两把,你还让我别随便动吴姐的东西。”
经他这么一回忆,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
“你是说这屋有人进来过?”我四处看了看,“刚才开门的时候,也没发现锁有被撬了痕迹啊!能不能是房东来过?”
杨文骅反复的努着嘴,“也是有这个可能…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咱也不欠他房租,他凭啥敢开门进来?”
我没有吭声,因为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有没有可能是宛琳她回来过?或者是她根本没走?
“至于你说的溜门儿撬锁也不太可能。”杨文骅接着说道:“要是有小偷进来,肯定把屋里翻得撇片儿的,总不能是他走的时候还把屋子收拾了吧?”1
接连排除两种可能,我俩对视一眼,似乎…文骅他也和我有着一样的猜测。
可如果真是这样,宛琳她为啥要这么做呢?是遇到了麻烦?还是不想再在我这儿干活了?又或者…是我俩猜错了。
“你大致看一下屋里有没有少东西。”我扭头走出了卧室,“我去炒饭,饿死了。”
来到厨房,我掏出手机,又一次拨通了吴宛琳的电话,忙音、无人接听、自动挂断,同样的情况在过去的半个多月里,我经历了那么多次,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难受…
把手机放到一旁,我打开了橱柜想要拿几个盘子出来,看到小碗里还有两个鸡蛋,我便顺手拿了出来打算加到炒饭里。
别说啥不问自取视为偷啥的,就我们这关系,宛琳还能跟我计较两个鸡蛋?大不了等她回来,我买个三斤五斤的给她。而且这鸡蛋要是再不吃,估计都得放坏了。
把打包回来的东西分装到盘子里,我先把炒花蚬子、炒蛏子和铁板实蛋热了一下,这玩意儿稍微凉一些没事儿。
洗锅、烧油,眼瞅着油温差不多了,我抓起一个鸡蛋磕在了锅沿儿上。
咔的一声,我的心都跟着漏了一拍,蛋清并没有顺着大马勺的内壁流下来,甚至鸡蛋也只是破了皮儿,可我用的劲儿明明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