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不知道为啥,这烧烤回个锅咋就那么香,尤其是那带点儿肥的,咬一口滋滋冒油,混合着颗粒分明的米饭,简直了。
一大锅饭很快就要见底,杨文骅却端着饭碗,不知道因呼啥发上呆了,我拿起勺子,逗他道:“想啥呢?你再发呆我可全吃了。”
“吃呗!我再有一口就饱了。”杨文骅缓缓抬起了头,“王哥,要不咱俩今晚在我吴姐这儿住呢?”
抄起饭铲子给他添了两勺,我把剩下的炒饭都盛到了自己碗中,“咋嘀?守屋待吴啊?”
“对啊!不管来这儿的是吴姐还是别人,他肯定还得再来,咱俩就在这儿睡,肯定能蹲到他!”
满满的扒拉了一口饭,我含糊不清的说道:“万一他察觉到屋里有人呢?”
“咋可能?神仙啊他是?”
我用筷子指了指头顶上的灯,“咱俩都开灯折腾半天了,虽然不太可能那么巧,正好被他看见,但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那咱们就先回去,等过一个小时、俩小时的,咱们再摸黑回来。”杨文骅说完,便满脸期待的盯着我看。
“不够你折腾得了…”
听到我这话,杨文骅的热情也消了大半。其实我也想留在这儿等等,看看回来的到底是谁。
可我又很害怕,害怕那个人就是吴宛琳。因为我想不通她为啥要对我俩避而不及,我担心她离开的原因,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害怕一切的真相是我所不能承受的。
“我还是觉得…”
“我觉得你…”
我俩异口同声的说道,又一起闭了嘴。
尴尬的扒拉两口饭,我开口说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一会儿刷完碗,回去店里把被护褥子拿来,完了咱俩把北屋收拾收拾,今晚在这儿住。”
“那你刚才为啥不同意呢?”
杨文骅夹了一块实蛋,使劲儿的嚼着,那副样子好像他嚼的不是实蛋,而是我…
“没啥,赶紧吃吧,吃完我好刷碗。”我一边催促着,一边收拾着蚬子壳啥的,“咱回去待一会儿再过来。”
杨文骅把最后两口饭扒拉进了嘴里,碗和筷子直接往盆里一扔,我瞪了他一眼,“先吃完不管,后吃完洗碗。”
他嘿嘿一乐,欠儿了吧噔的说道:“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一起吃饭那么多次,就没见他干过这活儿,妥妥的‘十指不沾阳春水’,我懒得和他计较,却也没让他闲着,支使他趁着这工夫把北屋的床收拾了一下。
收拾利索的,我们便锁好门下了楼,打算晚一些再过来。
从小区侧门来到人行道上,刚转过头,一个女的迎面而来,我仔细一看,这不是对面纸扎铺子的老板娘吗?
“大姐,这么晚还溜达去啊?”
低头不见抬头见,出于礼貌我主动和她打了招呼,可这大姐就好像没看着我似的,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杨文骅不是好眼神儿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嘴里还嘟囔着:“平时人五人六的,这工夫装啥瞎呢?”
我拽了他一把,说道:“兴许是天黑认出来呗!一共也没见几次面,走啦。”
回到店里,我就开始收拾被褥,等了一个多小时,我俩抱着东西,跟做贼似的溜出了门。
等到了宛琳家里,我俩借着手机那点儿微光,把床铺好后便躺下了。
“文骅,你说…会是你吴姐吗?”
“客观上来讲,不太可能是,直觉上来讲,我觉得是。你呢?”
“我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真纠结。”杨文骅翻了个身,“你为啥希望不是她啊?”
“因为我想不明白她为啥要这么做。”
他又把身子转了回来,“原来你那暂不同意是在担心这个?你是不怕我吴姐不想在你这儿干了?”
“睡觉。”我心虚的说道,又抱紧了被子。
不扎死人不算完,杨文骅又来了一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吴姐本来就是南方人,除非她在这边儿结婚,要不早晚都得回去。”
“王哥,要不你追她得了!我觉得你俩挺般配的。”
“这样也挺好,到时候随份子随一份儿就行了!”
“那你说…到时候我是改口管她叫嫂子,还是管你叫姐夫呢?”
“王哥?王哥?你睡着了?”
“唉~那样儿的话就剩我一个单身狗了。”
在杨文骅格外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