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虽然有道行在身上,但却容易被针灸、按摩、拔罐、刮痧啥的伤着。
原因也很简单,这些方式都是通过调理人身上的经络、按摩穴位,来疏通人身体里的气,从而达到治愈伤病的目的。
举个比较粗俗的例子,咱把穴位和经络比做管道,仙家捆窍就相当于待在管道里,你说你用那些个东西去通管道,仙家在里头待的能舒服吗?
换句话说,仙家并不会因为针灸的银针,还有按摩拔罐这种外力受伤,而是被人自身突然流转顺畅的气机所伤。
听她白话完,我顺口问了一句,“大姐,你知道自己身上有仙儿这事儿吗?”
“我不道啊!”大姐有些呆愣的说道:“我就知道有俩,但不知道是啥。”
“那你是咋知道有俩的呢?”我疑惑的问道。
“看着的呗!”大姐说着从包里摸出一盒利群,给自己点上了一根儿,“我也忘了是啥时候开始的,只要我去按摩啥的,一闭眼睛看到有俩人在我面前晃悠…”
大姐按摩啥的倒是舒服了,仙家却是跟着难受,难受大劲儿了,那能不出来在她晃悠吗?
还不等我做出反应,大姐又抛出来一句我始料未及的话,“原来那是仙儿啊?我小时候就能看见鬼,我还以为他俩也是呢!”
“怎…怎么嘀?你小时候能看见鬼?”
说着,我连忙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压压惊,这个世界到底是咋嘀了,真就人均能见鬼呗?
大姐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老妈跟我说的。她说我小时候总哭,一问就说哪哪哪有个人,一直折腾到六七岁,我老妈没招了,领我去了一趟庙里才算完,但这些事儿我都记不清了。”
我像模像样的说道:“大姐,我现在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身上的伤痛不见好,而且越来越严重,就是因为那两位仙儿。你按摩啥的是舒服了,但是他们不得劲儿,他们不得劲儿你就更难受,算是恶性循环了。”
“而且吧,最开始的时候你觉着身上不舒服,应该也是因为他俩…”
“那还用你说啊?我自己都知道咋回事儿。”大姐蛮哄的说道。
我也没生气,按照自己的想法接着往下说道:“问题的关键就是,得查明白他俩为啥会跟着你,然后再想办法把他俩送走。”
“送走我就能好了呗?身上是不就能不难受了?”
“不好说。”我如实回答道:“你这情况持续的时间太久了,有可能已经落下了根儿。那样式儿的即便是把他俩送走,以后也还是可能会疼啥的。”
大姐十分不乐意的说道:“那我还送走他们干啥?大家一起难受呗!谁也别想好!惹急眼了我买按摩椅,我天天在家按!”
说完这话,大姐不自觉的捏了捏肩膀,还捶了几下后腰,因为那俩仙儿也生气了。
“大姐,这可不是那么回事儿。”我语重心长的解释道:“咱送走他们的目的,那不是为了避免疼痛更严重吗?而且你把他俩送走,以后你是想干啥干啥,你就是天天住在按摩馆子都没事儿。”
她闭上了眼睛思考了好一会儿,“那你咋查咋送啊?是得像跳大神儿一样,给他们请下来吗?我可先告诉你啊,别往我身上整,我犯膈应。”
“可以那么整,也可以不那么整。”我试探着说道:“但要是不那么整,我怕我查完之后你不信。”
大姐听得有些急躁,“啥这么整那么整的,你到底想怎么整?”
“你不想仙家上身,那就只能是我来问,问完之后再告诉你咋回事。所以关键就是你信还不是不信。”
“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你都没说呢,我咋知道信不信呢!”
看着她那副样子,我也懒得再和她掰扯,直接问起了她身上的那两位老仙儿,她爱信就信,不信就随她去,反正难受的又不是我。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听她身上那一胡一黄两个仙家说完,我又点上了一根烟,对着大姐说道:“你妈当初领你去的不是寺庙,而是一个胡仙庙。你妈在庙前起的誓,想请两位仙家给你当护法,省的你总被鬼吓着,只要护着你长大成人,她就给护法仙家盖庙。”
之后的事儿,便是这一胡一黄两位仙家,接纳了大姐老妈供奉的香火,下了山峰跟着她回了家。
然而,时间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大姐已经长大成人,可她老妈却把当初发的誓愿忘了个一干二净。
那两位仙家也够意思了,从来没折